“呵……”

，是绮娘求朕让你继续大唐的皇后，保卢家一世富贵。直到死前绮娘都跟朕说她不怪你，你的没错，是她占据了卢惜绮的，是她来的时间不对……绮娘对你、对卢家仁至义尽。若非绮娘，朕、朕早就想屠了你们全家！”

李光轻轻松了气，那看来是圣人赢了。商州离着长安颇有一段距离，本不可能连夜赶过来，只能说圣人早有准备。难怪，他若有所思，圣人遇刺后迟迟不面，想必是已经不信任边的人了。

“小郎君。”方事想到什么：“巡逻的兵士们还说驻扎在商州的龙武军昨夜了长安城，现在正替换了神策军守卫着大明呢。”

“在圣人心里，卢绮娘自然千般好万般好，吾跟卢家为圣人的再多，也比不上卢绮娘的一发丝。”

他心里转了一圈，问到了重：“有五郎的消息吗？”

噼啪！

跟李光说起这些，方事满脸喜。

这么想的话很多事便说得通了。

炸过一次的灯芯再次炸裂，燃了一整夜的灯迅速熄灭。幽幽月光，皇后在圣人的视缓缓移开视线，一跌倒在了地上。

卯时刚过，朝暝冉冉东升，一抹金光刺破云层，昭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虽然只有一日未见，但两人此时都颇有种如隔三秋之。靠的近了，李光注意到沈五郎上满是灰尘，鬓角发梢晦暗，衣服上更是隐隐有火|药的味。顾不上说什么，他转便唤人准备。不一会，早有准备的仆役捧着各

“你们为朕的？”圣人低漠然地看向皇后，“你、还有卢家的一切不是为了朕，是为了朕脚的这个位置。你们心心念念，虚寒问的是朕手中的权利、是富贵，唯独没有朕！”

最后几字如惶惶雷音炸皇后脑海，拉回了她的一丝清明。之前圣人说的诸多替卢绮娘辩驳之语，皇后并未听去。她恨卢绮娘占据了自家小妹的，恨卢绮娘勾引皇帝，恨皇帝心悦卢绮娘。二十年来，这种憎恨早已如一颗种深深扎在心底，生发芽长成了一棵苍天大树。这棵树以仇恨为养分，一日日被她的偏执浇灌，混合着心底深的阴暗，早已扭曲的不像样。如果仅凭皇帝几句话便能说服，两人也不会隔阂如此多年。

……

李光一夜没睡，翻找以前的字帖来，凝神静气地练了一晚上字。自寅时过半，外面的动静便越来越小。方事鼓着勇气跑到府外看了看，据巡逻的兵士说长安城的回鹘人都差不多被抓起来了，今夜不过虚惊一场。

皇后自嘲地笑了起来。

李光却不如他这般乐观。回鹘人不过是个幌，也不知所谓的抓回鹘人，是圣人平定了叛乱还是幕后黑手得逞了。

“龙武军？”

方事摇摇正要说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外面传来。李光心中一动，起面带期冀地看过去，正对上沈五郎灿若星辰的笑脸。

方事，压低声音：“好像神策军跟回鹘人有些牵连，所以才连夜调拨龙武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