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停止的泪又落了来，程绿噎，“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刚刚你好可怕，我好怕你把我扔在医院里，好怕你会打我……”

“去试一试”他轻声对她说。服务员已经把裙递到她手里，她却踌躇着，“这件衣服很贵……”她看到他眸底的笑意，他唇角微勾，英俊的面庞刹那间变得柔和了许多，“放心，这钱我还付得起，快去穿给我看”

程钰扭看她，伸手去揽她的肩膀。程绿固执地甩开了他。程钰皱了眉，地住她的巴将她的脸转向他。

轻轻的脚步声让两个男人对视的目光中断，他们一齐扭过来。程绿和司蓝茵从各自的更衣室里走来，上却穿着同款的裙装。

气氛将要冷凝到最低的时候，程钰终于开，语音有低哑，“过来一”

“这件衣服喜不喜？”程钰看中了一件绿连衣裙，样式很简单，有着鱼尾型的摆，但价格却让程绿咋。他没等程绿说话，就示意服务员把裙取过来。

上的纹好像是用一种特殊的药绣上去的，听说只有国外能绣，而且价格非常昂贵，这种纹是专门绣在恋人上的，叫’刻骨铭心’，因为它终都无法洗掉，我也只是听说过，今天才真正见到，比传说中还要漂亮。先生既然给这位小绣上去为什么要洗掉呢？像这种特殊的绣纹即使去国外也是没办法除去的，对不起，不能您的要求”

“你哭了？”他扳过她的肩，声音也柔了来。

两个女孩各有各的丽，同一款裙装自然也穿了不同的风格。司蓝茵的相貌偏向于古典柔，她更适合穿繁复而华丽的衣裳，而这款简单的绿裙装和她的气质有不搭调。相反程绿的相貌更趋清纯灵动，简单的款式恰恰将她的清纯衬托的恰到好，而绿又使她上动着活泼清

他愣了。程绿双红，脸上泪迹斑斑。他倏地把车停在了路边。

“别闹了”程绿手，“我们回家吧”

“如果是我惹到你了”程钰缓慢地说，“我说对不起……”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相遇，微怔之后，各个眸底都隐藏着淡淡的敌意，静静地对恃，像是用目光在衡量着对方的分量。

程绿了试衣间。程钰闲适地扭，目光却突然停住。在离他站的地方数米之遥立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恰恰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季梅开。

车的空气有压抑，程钰开着车，面极度的淡冷，程绿就坐在他旁边的副驾，但从医院里来后，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程绿的脸撇向一边，双手交握，她坐姿中透着隐隐的戒备和淡淡的疏离，她睛一直盯着窗外，程钰看不到她的表。

程绿没有动，仍旧撇向一边。

“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怎么会呢，我怎么会舍得打你？”程钰揽住她，用手摩挲她的长发，“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他拿起她的手让她打他。

“还在生气？”程钰探过脸来看她，“陪我去商场吧，我买礼陪罪”

“不用了，我现在没有生气”程绿说。她现在哪里有心思去逛商场。但程钰却已经启动了车。

“不要碰我”程绿低低地说，却并没有挣扎。

29　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