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有碰到姚戈。

第89章

许航本就泛红的睛开始有浪花涌来，他早已经习惯自己总是要因为这个人变脆弱。但他终于能够痛痛快快哭一场，哪怕泪鼻涕糊满脸，哪怕说去会让人笑话。

“我开瓶啤酒？老婆，一起咪一？”

四人齐齐举杯，玻璃相碰清脆悦耳，碳酸泡泡在嘴里充盈跃。姚戈捧着杯，可乐也像是酒饮料，让他喝了晕乎乎的，好久没有这种“回家”的觉。

“私立学校虽然会更好，就是……学费会偏贵一些。”姚戈讲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有忐忑，“不过没关系，也有很好的公立大学。”

“我……”放在桌的被拱了拱，本来心底发怵的许航立刻激澎湃地夸海，“能！肯定能！”

“腱好了，”端着圆盘从厨房来的陈思颐得意地炫耀她的菜市场战果，“你们不知这家腱多难买，我去了几次都卖光。”

他的语气来，将声音拖得很长，黏糊糊地像在许航耳边挠了一爪。

饭后，许兴摆上茶，要和两个小孩长谈。他熟练地夹着小杯放在第一茶汤中来回转动，见对面的两个人如临大敌一般正襟危坐，笑着打趣：“不用紧张，就是聊聊你们的大学计划。”

“专业就看许航喜什么，即使之后不满意，还可以转的，不用担心。学校呢，先同时投六所，看看最终被哪些录取，再挑。这两天我可以一个学校的对比表格，让你们一起看看怎么筛选。”

碗里是特意为了姚戈准备的可乐鸡翅，知他不嗜辣，每次来一定会合他味的菜。

姚戈坐在长桌中间，好菜都往他面前堆。

“来，杯！”

许兴没想到姚戈回答得有条不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从时间长短到申请的程都给他介绍了一遍，一看就是认真准备过的。再看他旁边那个只会的傻小，估摸着除了一门心思要考试外什么都不知。

“小戈来啦？”临近饭，许兴招呼一前一后从屋里来的两个小孩，见到他们不相上红的睛，什么都没问，“先装两个鸡翅吃，饭上就好。”

“谢谢叔叔。”

他说：“想你。”

来时的那些问题他早就知答案，为何与父母坦白，为何选择退学，为何又瞒着他，他通通知，不必追问。

这是川岛市除了外公外婆家外，第二个能让他称之为家的地方。

“这个不用担心。”许兴不在意地摆摆手，他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他为大学教授，送孩国读书的经济实力是有的，“学习是最好的投资，你们只需要好申请的事。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他看了许航，问，“你能申请到和姚戈一样的学校吗？”

“行呗，你们两个喝可乐，我们今天算是给姚戈接风。”

“叔叔，申请大学的事我来就好。”姚戈双手接过递给他的那杯茶，“许航这半年要备考，我先准备申请材料和文书，然后列一个清单告诉你们需要办哪些手续，比如去他学校开成绩单，要认证翻译。这些我都会了解清楚。”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