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是怨怪走背运，怪小人作祟，怪老天没长睛，可有几个回过去掂量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冷冷望着她，“好与不好，不是别人造成的，很多时候都是自己的缘故。秋月白，你的话太多了。”

月白嗫嚅了，看见他，再也没有半亲近依靠的意思了。比陌生人更透三分冷淡，他的每一个神每一个动作都是厌恶，恨不得她从来没有现过。她想自己真的是错了，从遇见钱之楚开始就错了。他的生命里已经不迎她的存在，她来找他，对他来说是个累赘，把她救上来也不过于义，他对她早就没有半了。

“大概正好没在一吧！”月白捋了捋搭在腰上的薄被，垂缓声，“叫花到跑，没个准地方，所以一个吃了苦，另一个就漂泊在外了。”

音楼突然觉他很陌生，仿佛只看到一个躯壳，躯壳后面空空如也，或许他不过是个着假面的恶鬼，一切的好都是表象。

她心里得厉害,那是个大秘密，太大了,果然要累及命的。难怪他字里行间总有种说不的忧虑,除了东厂对朝廷造成的震动,还有他自的原因吧！

“那他兄弟没？”音楼仔细觑她，小心翼翼问，“那些太监在人堆里挑拣，只挑中了他，他兄弟没相上？”

事好像不简单,音楼摸摸额，一脑门汗。她知肖铎在外有兄弟，据说那兄弟得罪了人,后来被打死了,再结合月白的这番话，那么死的到底是谁？

她站在那里思绪如的时候听见他吩咐容奇，“女人话太多了惹人厌烦，你去碗药，让她以后都张不了嘴，省得聒噪

回画舫上也是寂寂无话，她心思杂乱，想问他缘由却不敢问。看见他对月白的态度，那表那声气儿，想想就让人心发凉。太平无事的时候科打诨不碍的，但是人人懂得自保，到了他的底线，不知接来他会以什么面目示人。

他半真半假的话即时醒了她，音楼心慌气短，站起自捺了：“厂臣说得很是，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朝外看看，月落柳梢，着日来算快交时了。她垂手给月白掖了掖被角，微微笑，“那我就不多待了，你好好静养，等得了闲儿我再来瞧你。”有落荒而逃的意思，她很快辞了来。

不及回，在外落脚，兄弟俩能见上一面。”

怎么会这样呢，真叫人没了主张！她咽唾沫眈眈看着她，“你当初不是在里当差的吗，后来怎么了？还有厂臣那个兄弟，在外面什么营生？一直花？”

他没有理会她，转过冲音楼揖手，“请娘娘回去歇着，万不要再逗留了。娘娘菩萨心不假，可消息要是传到京里，臣就是个照顾不周的死罪。娘娘不想叫臣人落地吧？”

月白也愁苦，没个能说话的人听她一肚的愤懑不平，前这位既然是太妃，总还有用吧！要是可怜她，兴许能从中斡旋斡旋也不一定。她是这么打算的，刚要开，外面来的人颇警告意味地扫了她一，那张脸阴狠可怖，立刻让她噤了声。

她忘了哭，只是呆呆看着他。她奢望过自己寻短见至少会让他有动，谁知竟是一场空。一个对你的生死都不在意的人，还拿什么去挽留？

☆、第50章搅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