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丧若此，人世鬼界，又有什幺区别？

        话中隐的不祥意味，陆云樵受到了，悚然之；白夜飞也呆了片刻，跟着猛地飞起一脚，再次将贺虎踹倒，重重撞到地上。

        贺虎着气，听见白夜飞的话，好像回光返照，鼓起气力，癫狂大笑。

        白夜飞狂笑，似嘲讽，似挑衅，“没错，北山坡上，白氏母女一家三，都是老过的，也都是老杀的！那个，真是死老了！”

        “我的妈啊！”

        “哇，怎幺回事？”白夜飞见贺虎神不对，再看突然变得空的门，如坠五里雾中，更莫名生一恐慌，讶然：“怎幺一个个都跑这幺快？三更半夜，他们全都见了鬼吗？”

        “什幺？”

        “你、你们找错人了，那个女人是我的，她全家也都是我杀的！与我儿有什幺关系？你们找错人了！哈……哈哈哈，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你们算什幺？哈哈哈，替人报仇，杀错了！老还记得她们一家的滋味，那个啊，就算死了，也……也值得！”

        贺虎冷冷：“你们确实是白日见了鬼！猛鬼缠，很快就会连你们都没命。”

        “去你老母！”白夜飞更怒，又一脚踹在贺虎脸上，踢得他面颊起，鼻血狂：“你卑鄙手，我当然来不及带她们过来，早知如此，刚刚就该直接带她们一起来对质。”

        白夜飞再踢一脚，边踢边骂，贺虎勉躲开，狞笑：“你有本事，就带她们来啊！”

        “果然是你的！”

        “哈……哈哈哈！”

        周围百姓原本就在窃窃私语，惴惴不安，但陆云樵的话一说，像是碰到一紧绷的弦，场面登时炸开。

        白夜飞转回来，望向刚爬起来，跌坐着的贺虎，看着他扭曲、癫狂的面孔，趁着整脸的鲜血，格外显得狰狞，一遍生寒。

        “你究竟想说找回……什幺？”陆云樵一声喝问，打断了白夜飞的思索，“你究竟是怎幺的手，还不老实交代？”

        “哈哈，你们不信？”贺虎狂笑：“你们可以去找那些客商见证啊。”

        贺虎连声痛嚎，撑着爬起，继续看着

        “你两父真是一样低级！你急着灭，就是怕我带她们来对质？你以为杀人灭就……”

        “当然见过！”陆云樵喝：“就在刚刚，我还与她们一起，见证你的恶行，掳弱女，还焚尸灭证，你家的暴行有许多过路客商一齐见证，别以为灭她们一家就能抵赖！”

        “胡说八！”陆云樵地跺脚，大声呵斥，“死到临，还满胡言，你以为随便瞎扯就能混过去吗？”

        听着这话，狂笑中的贺虎，像是被一桶冷当浇，双目圆瞪，几掉落，颤声：“你、你刚刚见过她们？”

        ……这个世界，怎幺会这样？

        “见鬼就见鬼了，怎幺地？”

        白夜飞补上一脚，把满脸是血的贺虎踏在脚，厉声：“老这辈人渣没少见，人渣不怕，难还怕鬼吗？今天就算见了鬼，老照样要宰你！”

        “哈哈哈哈，就是半夜见鬼！”贺虎放声大笑一轮后，忽然陷沉默，阴恻恻：“北山早就成了厉鬼盘踞之地，白氏一家的尸骨，都在那里暴晒十九年了！”

        陆云樵大怒，听贺虎坦承罪刑，全无悔意，心只有更怒，白夜飞见贺虎如癫如狂，微微皱眉，懒得多说，以脚代，一脚踹，将贺虎踢得地三圈。

        四面八方的所有人，集惊骇绝的神，陷慌乱，一哄而散，转便跑了个净。

        “刚刚见到白氏一家？”

        白夜飞环视左右，那群百姓早跑了个净净，会众爪牙也溜得一个不剩，周遭空空如也，寂静恍如鬼域。

        “还有客商见证？”

        白夜飞与陆云樵大吃一惊，最直观的受，完全无法相信，尤其是白夜飞，与丹娘一家几次往来，既有半夜，也有白天，记忆历历，要说这都是见鬼，理智如何能信？

        “怎幺……怎幺会……”陆云樵喃喃：“难真的见鬼了？”

        ……半夜见鬼？丹娘一家，都是鬼？

        “你们自己说的，沿途的客商都可以为证！”贺虎笑得凄厉，满是绝望后的疯狂，“十九年前的那天，我亲手放的大火，不但烧死了办丧的白氏母女，送她们一家三团聚，还将当时店数十名商旅、住客，一起活活烧死。他们确实都是见证，半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