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王爷带兵征了。”

终究她是败了，在和亲西域的路上，她收到了小晏的军书。

慕言殊当时，是如何杀了长宁的呢？

如此想来，一沉重的无力涌上长安的心。

是她太不自量力，妄想与慕言殊斗，又怎么能怪阿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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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不敢相信，当日她还曾在慕言殊的书桌上，看见要她去和亲的圣旨，就算是她不复清白之，慕言殊着手准备征战，也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啊。

“叫你起来就起来。”长安的面有一分严肃，她素来知阿翠的脾，真拗起来，不些是不能说服她的，“我没去和亲，你是功臣，我不怪你。”

“那、那夜之后，您就染了风寒，太医说吃几服药，调养几日就会好了。”

“殿，是阿翠的烂，才让您与王爷……”

还未来得及再与阿翠说话，长安便见阿翠跪了来：

见阿翠没动静，长安也不再费劝她，只是问：

这一刻，她

是阿翠的声音。

长安想与她说话，却觉嗓极其的痛，一声也说不来。

“是，王爷亲征犬戎了，就是您和他……那夜之后的事。”

“阿翠犯了错，不能起。”

思绪及此，长安的脸又有些烧起来。

朝臣、南蛮、犬戎……

是从那夜，被他缠着唤了无数次开始吗？

这个举世无双的好公，成了她最亲密的小晏，亲密到，再往前迈一步都不得。

“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慕言殊将一切都算计的滴不漏，如同布陷阱的猎人，只等长安上钩。

家国的重担都落在了她的上，她成了司徒氏的梁之，为了保护长宁，五年间，她与朝中外的多势力周旋着。

再后来，长宁世，长平夭折，父皇驾崩。

“殿，你可醒了。”

长安只觉前一片血红，挣扎着从梦中醒来，脸上竟然一片冰凉。

小晏说，镇南王慕氏起兵北上，破上京，新王薨。

长安隐隐有些明白过来，她能看到那圣旨，并非机缘巧合，而是慕言殊蓄意为之。其实他早已备好了数万大军，准备亲征犬戎，却还说着，要送她去和亲。故意让她误会，看着她自乱阵脚，竟派自己的侍女去向别的嬷嬷讨要的香烛。

“征？”长安听得云里雾里。

“我……”

“他带的是哪支军队？”

是否果决挥剑，砍了他的颅呢？

长安见她这样，连忙型对她说：

“阿翠不知，只听他们说，并不是皇城的军队。”

叫这个名字的一瞬，连她自己都有些怔忪了，她是从何时起，开始如此自若的直呼慕言殊的名字呢？

事实证明，阿翠的法是行得通的，毕竟此刻，她还躺在寝之中，而非坐在远嫁的车之上。

“慕言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