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庄沅发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戳到应无垢的伤心了，连忙开，“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问吧，让我们假装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后来我就回本家了，虽然本家的人都不喜我，但除了我，他们别无选择，”应无垢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仿佛他只是了一些微不足的小事，“再后来，我就继承了应家。”

应无垢打量着庄沅脸上的表，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似乎觉得我小时候过得很惨？那你是误会了，虽然那个旁支发展得远远不如本家，但在当地也有一定地位，我小时候其实过得还不错。”

庄沅：“……好吧。”

“我的命特别，”应无垢低，低低一笑，“很多人都这么说，他们说我克父克母克亲近之人，在我快要成年的时候，我父亲和应夫人因为飞机失事死了，当时应夫人正怀着孕……应家没有继承人了。”

庄沅很快反应过来，别认知障碍不是凭空而生的，应无瑕多半从小就有了，应家会承认一个有别认知障碍的继承人吗？

“对，我的确只是一个私生，而且我生的时候很不凑巧，正好是我父亲和他的新婚妻新婚期间，”应无垢重新拿起了筷，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夹菜，“应夫人不喜我的存在，也不希望我这个‘长’影响她将来的孩的继承权，正好应家在泰国有一个旁支，旁支的当家人老年丧，就把我过继过去了。”

庄沅被应无垢话中的冷意吓得抖了一，他已经说不话来了，如果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也许他也会觉得应无垢的命实在是太了……

庄沅再次一愣：“……真的？”

“那不就得了，只要不转正，应该就没关系吧。”庄沅说。

应无垢淡淡一笑：“没关系，他们也没说错，这是真的。”

应无垢挑了挑眉：“你居

庄沅睁大了睛，好大一盆狗血啊！而且这种豪门恩怨秘辛，应无垢就这么随随便便告诉他真的好吗？

庄沅意识说：“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

就在庄沅沉默的时候，应无垢抬看了庄沅一，轻笑着说：“听说我这样命的人，结婚之前克父克母，结婚之后克妻克，你怕不怕？”

应无垢抬直视庄沅的睛，他笑了：“你觉得应无瑕能继承应家吗？”

庄沅顿了一，随后眨了眨问：“克妻就算了，连小人也克吗？”

应无垢似乎没想到庄沅会这么说，他沉了几秒：“……应该不算吧？”

“应无瑕从小有别认知障碍，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男孩，行纠正他他会闹会发疯，所以应家才会一直瞒着他的存在，也从来没有人把他当作应家未来的继承人，”应无垢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冰冷，“应夫人也一直努力想要再怀一个，为应家生一个真正的继承人，但她努力了十几年都没能成功，好不容易才怀孕，结果遇到空难一尸两命。”

应无垢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就算他那个圈里的人不敢在他面前说些什么，估计背地里也没少嚼，传着传着，自然也就传到了应无垢的耳朵里。

不过应无垢小时候听上去好像过得很惨啊，被亲爹和后妈当球踢，还一脚踢了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