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龙肝凤髓、山珍海味,就连大街小巷哪个豆腐摊儿的豆腐最好吃、哪个铺zi卖的卤煮火烧最够味儿,他都一清二楚。
深衣足不chuhu,却日日跟着老酒鬼尝遍京都meishi,几乎就要乐不思蜀了。而她本来擅长烹饪,海nei外各种菜系都有所涉猎,所以对着mei酒meishi品tou论足,自有她的一套新奇理论。老酒鬼听了,每每觉得都说到心坎儿里面去,大叹找到了知音。
于是在吃饭这件事上,渐渐bi垒分明。老酒鬼和深衣两人相见恨晚,如胶似漆,一顿饭可以吃上一个时辰,然后再嘀嘀咕咕老半天,商量好了第二天吃什么,才心满意足地各自回房睡觉。
陌少也不知是受不了两个人这么吵,还是闻不得那十里飘香的酒肉,每每都用shi盘盛了自己那份“斋饭”――深衣如此戏称――回房去吃。
“他真的从来都不吃肉?”
“不吃。”
“为什么呢?”
老酒鬼摸着白花花的胡须,一本正经dao:“据说是为了保持shen材。”
“……”
保……持……shen……材……
深衣觉得自己被雷劈了。
深衣来中原之后,发现中原的女zi一个个xiong丰腰细,男zi一个个gao大健壮,似乎并不崇尚那种弱柳扶风的mei。所以她这种发育迟缓的看起来就十分丢人。她努力吃肉,也正是为了能够……长快dian。二jie随爹爹,脸儿生得mei艳不说,shen段也是玲珑有致。独她,据说就和娘亲当年吃不饱饭一样,十五岁了还是一只小扁平……
既然连中原的女zi都不以削瘦为mei,他陌少一个男人,保持什么shen材!
深衣脑zi里突然冒chu一个大胆的想法――陌少会不会其实是个女人?
他生得实在太好看,那相貌宜男宜女,和他过往见过的mei人大不一样。若他多笑一笑,不知dao会迷倒多少男男女女。所以若是个女zi扮的,完全说得过去。
他虽然手脚不便利,却从不让她cha手他的穿衣洗漱。她来的第二天,他便不许她随意jin他的房门了。――而老酒鬼说,之前所有的丫鬟,都得守这样的规矩。
他不束发,dai耳饰――那凤鸟饰就从没取xia来过。
衣裳也从来穿得整齐,领zigao而紧致地束着――唔,据说当年她娘亲女扮男装ru仕为官时,就常是这样一幅打扮,遮盖自己没有hou结的事实。
――种种迹象看来,陌少都像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人!
深衣现在无比地懊悔。那日陌少昏迷,她抱他上床时没有顺手摸一把他的xiong。如今他shenzi好些了,便再也无法近shen。――除了灵枢针法,他的武功路数和莫七伯的完全不同,虽然没lou过几招,但显然凶残得紧,也不知从何chu1学来。至今她都不知dao他右袖中是个什么兵qi,可收可放,大约是条银链索之类的东西。相比之xia,之前那条pi鞭可就温柔多了,不过是他拿来在靖国府众人面前装装暴戾大少爷的daoju罢了。
深衣愈想愈觉得自己猜测有理,an捺不住想要解开这个谜。陌少看起来有些洁癖,每日必然要洗发、沐浴、更衣。自己只要去偷看一xia,岂不就一目了然了?
深衣本来就是个擅长听墙角的主儿。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