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平安就是享福。”她若有所思地低声念。

“去吧去吧。”舅妈推她，存正这孩肤黑了，的事也黑了，不然面前这一对怎么看怎么般。

陈婉见舅舅没有反对，把剩的收拾好才和方存正一起了门。

梨窝浅笑，顾盼光。

“你是女的，想的和我们不一样。”方存正多少知她爸爸的事，他不会安人，只能把话扯远，“看见没？你右面那栋房？金盛豪庭。济城最贵最好的房，将来我也要买一套，我妈受了一辈苦了，老了要让她享福。”

陈婉回，金盛已经被他们抛在车后了，但是远远的还能看见一派华灯璀璨。

声音有些大，过路的几个人回看了。方存正显摆的得意还没酝酿到两秒就被她一冷泼来，气得发都快竖直了，“我就只有开摩托车的命？这车我新买的！”

“真的是你买的？”陈婉打量椅和电动车窗，犹自不能相信。“开酒吧就这么好赚？我说了好多次了，宰羊那事不能多，哪天踢了铁板就麻烦了。”

怎么走得开？

方存正闷嘴不声，一会才说。“正经路数？象你舅那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忙得只有五六个小时睡觉？月底一算帐吃了喝了什么都没剩？”他看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又心疼又是恼怒，“大冷天的手长了冻疮还要碰冷？”

“我明天再来就是了，本来就是为了接你来透气的。”

“顺便显摆你的车。”

方存正拖着陈婉从后巷穿去避开正街的拥挤不堪，巷停了黑丰田越野。陈婉见他很自然地开了右侧车门，不由一阵发慌，“你偷车！你疯了，会被人抓去的！”

“大过年的，说吉利话好不好？”方存正瞪她一，“酒吧那里我很少去了，都是猴看着。你也知猴睛忒毒，啥时候走过？我有正经事忙，这辆车就是这几个月赚来的。”

上海路的商铺因为临近过年都推迟了关门的时间，可他们还是来晚了。街上只剩未散去的人群和一地的垃圾，“怎么办？”

“快上车。冷死了。”

车里开了气，之前冰冷的手一换了温度长冻疮的位置就会，他一提醒越发得难受。陈婉忍着不去挠，说：“再辛苦我们吃饭安心，睡觉塌实。”

“切。”她不屑。“这么来钱的生意肯定不是好路数。”

“嘴。”方存正之前的好心消失无影，只觉得里窝着一团火，想找个沙袋猛捶几拳。过了一会斜睨她一，她定定望着窗外一路向后去的街景，他心里的火一微弱去然后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温柔，“我们不要一见面就吵架好不好？过年了你也给我面，别一见我就损我。”

她好象思考了什么，然后转对他一笑，“你别以为我是不知好歹的人，你帮我什么我都记着。”她脸一暗，然后又笑，倔的笑容底掩饰的悲伤不经意地一抹来，“我是很容易满足的人，能象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已经觉很幸福了。”

陈婉呆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