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混黑，但底比很多人净。我问你，如果……是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是你的第几任？10任？100任？”她好奇的问，接着右手指向图书馆，“知我的同学是第几任吗？几乎都是第一任，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任。秦昊，我要找男朋友也是找家清白的，你早就没资格了。”

“关你什么事？你的宽！”说完她一愣，怔然问：“你跟踪我？”

“方老二就不讨你厌？黑社会混，长得跟沙袋似的，除了打架有力气其他有什么好？瞧你天天板着脸的正经样儿，说起谎来都不带眨的。什么邻居哥哥好朋友，哄我哄的可实，见了人跟猫似的，也不嫌腻味？”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在东大门黏糊了足足十多分钟，走时她还一步一回频频回首。在他面前唱十八相送呢？靠！

“我让你心烦意乱？”他低声嘲笑她。

她言语中的冷厉疏离让他满心的嘲消散如灰，兴致顿失，想立站起来离开又有些不舍，不受掌控的被她牵扯着的觉更令人烦躁。“敢我是送上门来给你糟践的。”他虽然是自语，但是声音着实大了，带着气，也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他毫不犹疑的回答倒是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再说去攀扯上她逃避的话题更加无谓。

”

“那天我已经说过我们不是一类人。你们玩的游戏我玩不起，我求你了，无聊找别人去好不好？我相信了东大的门，愿意合你的人多的是，你何苦拿我来逗？”

“我说，你看这一页看了十多分钟了，该翻一页了。”他好心提醒，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嘴角。

“是。”他坦承。

他抬起手似乎想摸她脸颊，她被吓了一，往后退了一步躲闪开。

他僵着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说不的厌烦与挫败，良久才语声微弱问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她也憧憬。在图书馆里见到那些捉对坐在一偶尔相视一笑，神交投时的温；或是饭堂里挤在一起你一我一惟恐天不知、嚣张的甜蜜，她间或会失神会怅然，不是不羡慕的。可风花雪月要以质生活的安稳富足前提，虚无缥缈的何尝不是一种奢侈品，昂贵到她无法负担。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了什么呢？每次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他冷笑，“我哪比不上方老二？他一个混黑的和你就是一类人了？”

即使负担得起，对象也绝对不会是他这种人。

……不是该翻页，是该砸上他脑袋。

“心烦不意乱。你贵姓？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角余光瞥见周围闻声梭巡而至的好奇目光，她不由着了恼。板着脸收拾好桌面的东西，再不肯多说一句。走到图书馆外面才对尾随而的他发作起来：“你有完没完？我以为我们说的很明白了。知不知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讨厌？”

她似乎问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确知答案的问题，他只是站在那里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神睨视着她，没有说话。夜清凉的空气带着雨后的湿和不知名的植清馥弥漫在沉默的两人间，耳畔只有远过路人依稀的脚步声。

“该翻页了。”

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旋即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把他打压到最低如脚底尘

“啊？”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