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哪里坐坐？这样估计等街上人多也是四后了。宁小雅长期躲懒惯了，我还真不确定她三能不能到呢。”她们分几个商业区派广告单，陈婉何心眉还有宁小雅负责上海路和中山路。陈婉对上何心眉的目光相视苦笑，不约而同地记起一年级时，军训一日宁小雅就假装中暑晕倒的事迹。

“去商场里面溜达溜达去，免费空调。”何心眉决定说。

“那我们的东西……”陈婉犹豫。

前的黑影挡住她的视线，她眨眨，金光太绚烂，一时有些看不清，手上却习惯地递去。

“在这儿晃什么？”秦昊眉快挑到额，一脸的错愕。说着看一手上印刷帧的宣传单，抬起扫过她金黄短裙的长，脸上随即布满阴霾。

好在没有了第一日时的腼腆，见了人过来假笑着往人面前一递就行。至于转后是不是了垃圾箱那就不是她考虑的了，毕竟只是博人球的商业行为而已。到了傍晚时，街上人多了起来，她眯起西眺橘的夕阳，估摸今天晚上又是要到晚饭后才能回去了。

空卡的话，不知能不能换现金，我家等钱用呢。不说这个了，活去。”

陈婉再次默记了一遍存折上的数额，才小心翼翼地揣回包里。叶慎晖那张卡以八折价卖给了何心眉，说是家里换空调还是电视。

手上的冰变成温，只有瓶握起来有些许凉意。“我的妈，怎么蒸来的是汗，不是油？”坐在冷饮店门的凳上，何心眉不停地以手扇风，“是油还能当减。还是宁小雅奸猾，说三来。早知我们也拖到四。”

从冷得象冰窖的银行来，浪陡然而至，地面淌火一般。迎向正午的日光，她有瞬间的眩晕，拿手遮在额角，挡住炎炎烈日，往树荫避去。

连续两个周六日在中山路派单，扬起的胳膊已晒成小麦。她今天来的早了些，何心眉说正午时候中山路也没多少人，确是如此。

从何心眉手上接过钱时，她作贼般的心虚，又有些自嘲的苦涩。持的、捍卫的、倚仗的、赖以维系继续昂颈生活去的尊严与信念，在卡与钱的交换间然无存。深究到底，没有秦昊的关系与面，叶慎晖不可能平白赠与；深究到底，最终还是间接接受了他的施舍。之前所有的持在这一刻看起来极为虚伪与矫，她与蒋小薇之，殊途同归，不过是五十步与百步之差。

第45章

从商场来，日偏斜，暑气稍微收了些。何心眉一叠声地数落宁小雅不讲信用，不来连个电话也没有。“算了，我去中山路路，你守这条街，早派完了早回家。”陈婉也有些无语，三个人的工作量加到两个人上，又是大天，任谁都有些不痛快。

上个星期日，在楼盘门见到蒋小薇，一如既往的明丽，不见丝毫憔悴之。她记得当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随即失笑不已。她不是坏事的人，何须为他人加于己的罪恶自惭？真正面对，最需要的应该是质问一声为什么？

“多的放这儿，没人要。我和老板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