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折虹原本还有担心，看见铂的举动突然心安。

小动黑白相间，大概一只成年猫咪那么大，黑白相间，圆圆的耳朵圆圆的尾巴，憨态可掬。

“继续走。”这时候却是铂声了，淡淡说。

十五分钟后，几人走到了一个相似的岔上。沈窦看见那个镶嵌在树里一模一样的金属箭，脸略有发白。

这不对搞得他迫症发作，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沉默着思索、被推着走，也不说话了，直到沈寻花“哎呀”一声叫来才回过神。

随着他话音落，旁的一棵树上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在往爬一样。

“我们是遇到鬼打墙了吗？”他都发，“嘤嘤嘤好可怕！”

早在窸窣的声音现时，铂就有了动作。

“别吵。”他低眸，无波无澜，“是梦貘。”

他想起了顾城的那句写桦树的诗，“我失去了一只臂膀，就睁开了一只睛”。

郁折虹：“怎么了？”

几人继续走。

“……梦貘？”郁折虹看向他手里的小动，目瞪呆说，“你确定？”

可是细想，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原石市场旁的树林不是那种天然的茂密丛林，而是人工的桦树林。

原来他们已经到了树林里了。

“卧槽。”沈窦慨，这个小柏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力气这么大，直接把箭摁树里了。

九月底，地上的野草基本上都萎靡不振的，所以在外面看桦树林很稀疏，完全布不像是会迷路的样。

如果不看前因后果，这就像是一个郊游的梦一样。

铂修长的手指拎着小动的后颈，让它不满地在空中蹬着短短的四肢。

沈寻花：“我也这样觉得……”

依旧是桦树林，但已经没了之前那种诡异的觉。一看前方，几人也早就快到了桦树林了，不远就是闹的集市。

但桦树上的斑，让人莫名觉像一只只睛。

沈窦吓得尖叫起来，沈寻花也开始尖叫，兄妹俩男女混合音。

“啊啊啊啊！！！”

郁折虹凝神望过去，现在早上十多，一天中光线最好的时间段，树林里静谧安宁。

郁折虹捂住耳朵。

郁折虹无语凝噎。

想他一个大好青年，修仙之后少说也能再活两百年，怎么就被临终关怀了……

沈窦不再嬉笑脸的了，而是皱着眉，说：“我怎么觉这里好像走过？”

……世界上恐怕是没有比神明更可怕的东西的。

他把一个金属的小箭在了一棵桦树上。

沈寻花搓了搓胳膊。

为什么忽然变冷淡？因为铂不想让自己和他产生更深的交集，所以克制；

为那次谈话谈到的寿命问题。

周围的场景如同镜面碎片，片片剥落，转碎了个净。

他手往前伸去，仿佛从空气里抓了什么东西，周围的空气忽然随之波动起来，就像是一面镜被人打碎，发清脆的碎裂声。

树林里不时有鸟鸣声，阳光正好，洒落金的碎片。桦树叶冠碧绿，微风过时发轻微的沙沙声。

为什么又表现得很纵容？因为铂觉得人类就那么一寿命好活，想要在有限的生命里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