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想当年，你、我、王博、兴、姜定、彭……作为新兴的崛起势力征战冀州群雄，是多么意气风发。”景国然眯着，神间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

“你老了。从前的你，是绝不会有这般慨的。”景松轻声说着。

闻言，景国然一笑，皱纹自脸庞显现，然后被发白胡须遮挡，景松看着，觉到里面酸酸的苦涩味。“我已年过六旬，怎么会不老？”

气氛一时沉默，夜风过，景松慨的看着景国然，他清楚，王博的死就像是一个导火索，打开了景国然为君主所必须尘封的。“所以你才像现在这般御吗？”

景国然摇。“御的手段千千万，没有好坏之说，只有合适与否。”他顿了顿，复又说。“景松，你应该清楚我的劣势与境，如果不是棋般的对待，我会这么快回到今天的位上吗？更何况，我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与力，去培养与间的关系了。”

【没有更多的时间与力吗……】

景松略有所。“可你要明白，他们早晚都会事的。”

“你以为我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吗？”景国然很平淡，但他的话语中却满是萧索。“自十年前周语叶苏醒开始，就一直在我的饭菜中着毒药，他以为我不知，还将药量的十分微小。”

“可你还是吃了，不是吗？”

“没错，心甘愿的吃了。”景国然略微侧过，与景松相视一笑。“我以为这样，周语叶就会陪在我边，等着我慢慢死去……”

“自古英雄难过人关，你也不会例外。”景松像是多年老友般交谈，两人好似回到了年少轻狂时，日日奔赴青楼院间的风。

时间在回忆中逝。

景国然看了天，面上忽然一正，然后向着对面的景松说着。“景松，此去天官都城，如果我赢了，那么景家将会一跃成为整个冀州中，可以一手遮天般的存在，可如果我输了……”看到景松闻言想说些什么，他摆了摆手。“我是说如果，你一定要将景家延续去，不要让他毁在我的手里。”

两人视线相对良久，都已是年近不惑的老人，气氛中似有些温却又有些决绝。

“诺！”

景国然看了他一样，然后转离去，景松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复又声。

“老家伙，也许我们这些人的结局现在都不算好，但我们都未曾后悔，从未有过……”

景国然一顿，他背对着，景松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只是似乎低了，然后复又抬起，向着庭院的门外走去，旁边的树木摇曳，叶凌乱的哗哗作响。

景松静静的看着，看着他的背影在模糊中逐渐消失，一，隐于黑暗之中。

“岁月逝，英雄迟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