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走到他面前，抬手轻戳他的白衬衣：“其实你……不是阿厉吧？”

然而她一歪，双竟已紧闭，直直朝他栽落。

他没有回答。

“你最近怎么怪怪的？”她笑着问他，“受了刺激还是什么的？”

他伸手扶住她的腰。而她整个人，栽他怀里。小小的脑袋撞在他，却并不疼痛。只是分外柔温。

灯光静静倾泻在她乌黑的长发上，更衬得雪白纤细的脖颈，婉约洁净如窗外的月。小礼服勾勒纤细而不失饱满材曲线。那张脸，平日总是素白净的，双眸总是晶亮的盯着他，唤他“阿厉”。而今晚，眉更，紧闭的轻翘的黑长睫，微微颤动着。脸颊透着淡淡的粉，嘴唇是蜜桃一般的红。

她上的每一种颜，都显得鲜亮净。

顾澈一把抓住她在他胡乱戳的手指。那手指柔白皙修长，却跟他一样，指腹有茧。

他没有回答，只是眸更加暗沉难辨。

一也不像，记忆中的阿厉啊！

倒？心？

“嗯。应该不是阿厉。”她又微垂着，仿佛自言自语。

而这一边――

她的有发晕，呵呵笑了：“我大概脑糊涂了。”

元帅大人蹙眉再蹙眉。终究还是不想让她这样倒在地板上，以她一也不像女人的战斗力，或许会在百年顾府的书房，撞个大坑。

顾澈看着她再次闭上双，理所当然的继续霸占属于元帅的工作桌椅，心中第一个念，是明天先罚侍官，一而再再而三让她轻易闯。

“喂！我这个样怎么样？”她指着自己的长裙问，随即好像有些窘迫，“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更适合军装。”

她迷迷瞪瞪的扶着把手站起来，有些摇晃的走了几步。天，这酒这药的后劲还真有大。也不知是药还是什么的？不过对她无效，多让她晕而已。

看她的平稳的起伏着，竟有要沉睡的趋势。顾澈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起来。”

其实他这样想，冤枉了侍官。许暮朝手本就远超普通人类手。而且作为唯一一个住元帅府的女人，难侍官真的敢拼死拦她来见元帅吗？

他并没有听话去倒拿心，而是走到了书桌前，抄手低看着她。

“……自己倒！”

只是抄手？抄手这样的动作，一不适合他。

经过他边时，她骤然停步。

她嘟囔一声，半睁开，斜瞥他一，责怪的语气：“呢……怎么没来？”

灯光剪影，白衬衣、湖蓝军装长、黑长靴，衬得他的材料峭。俊的脸写满冷漠，宝石般璀璨的眸，透着冰凉的冷静。

他目光掠过她微撅的唇、她清亮得不知死活的双。

“那我是谁？”他问，因为隔得很近，他的声音愈发显得低沉。她纤细的手指就在他手中，只要微微用力，就能得粉碎。

他沉默着，夜般寂静的双眸，居临盯着她恍惚而明亮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