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啊――是老、啊呸，是我、是我――”那乌脑袋闻言立刻缩了井里，有慌张的声音透过窄小的井从里传去。

“、，我、……”安胤之吃痛。该死的婆娘，还嫌老受得伤不够重么？心里骂着，嘴上却不敢多说，若大一个健壮少年，楞是从那窄小的井里一挪一挪挤了来：“呸，该死的混老三，害得爷爷吃了一土。”

安胤之这才作罢，晃着肩膀走了两步，又回叮嘱：“对了，死婆，你可不许对别人说爷今日回来过。”

那

德聚赌坊对面一家茶肆。

“安胤之？”白翠花掏了掏耳，确定没听过，一秒便又将棍举起：“好你个小白狼，你倒是还有脸回来？！”

白翠花慌忙朝怀里一揽，吼：“没息！那窑里的儿可是你能填得满的么？……厨房里还有一碗酱豆腐，吃去便是。”

“混小！你个小白狼，你倒还没死在外？还不快给老娘爬来？！”白翠花一棍又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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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的繁华一向闻名，不过巳时，街市上人群便已熙熙攘攘，很是闹。

白翠花只闻着一阵腐臭味，不由皱起眉：“欠捋的兔崽，青天白日的，你那黑里甚？莫不是又在外了杀人越货之事？”

那潘家表哥面容白皙，生着一双妖冶的丹凤长眸，今日换了月收腰夏长裳，看着倒也很是英俊，此刻摇着一把致桃木折扇，闻言嘲般勾起嘴角：“你小倒还真是本不改……怎么，先在那上官府里还没吃够豆腐么？”

二楼雅间里，潘少辰一花衣，掂着桃花扇抿着茶，那肤白唇红的脸上似乎很是不耐：“我说表哥，你如今这般腾达，好容易来了一趟，跑这茶楼里什么？清清寡寡，一劲儿也没有！不若脆小弟东，请表哥去那花月楼喝喝小酒，听听小曲，比这里来得快活。”

“诶……别打别打……该死的，死婆你不要便还给我，爷还舍不得给你呢！爷可是有一阵没去逛楼了……”安胤之着躲闪，作势又要上前抢。

白翠花掂着那钱袋，泛白的珠朝里一瞟，又朝安胤之那翘上打开：“□的小兔崽，没杀人越货哪儿来的这许多金？没杀人越货，青天白日你窝着那黑井里甚？”

“嘁，孙才杀人越货呢？爷这次一没杀人，二没越货，嘶――，倒还赚了一笔不小的买卖。”安胤之唾了一，很是自得地从怀中掏一个钱袋：“看到了吧？货真价实的金……对了，有没有吃的？老可是饿了一宿了？”

“嘶――，你个死婆，再打我们安家香火就该断了！”灰黑的枯井里，安胤之疼得牙都要掉。该死，这井儿怎的这般小，卡得爷爷老二都疼了。

“呸，什么豆腐？表哥若不提，小弟倒还忘了说，那□的二瞎院里养了两只黑猩猩，差没把老屁摔成两半。”不提倒还好，一提潘少辰激动了。去了那十多日，一腥儿没沾着，回去却被老关了几日禁闭，想了想，又恨得直咬牙：“狗/日的黑猩猩，欺负了本少爷，改日爷定要把这笔帐收回来！”

也不知在那枯井里呆了多久，那蜜的肌肤上满是污秽泥土，后背上一片隐隐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