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回来后又zuo了什么梦？”江一鸣问。

“……你知dao我zuo了梦？”陆刊抿嘴看向江一鸣。

“不然你也不会一xiazi就意识到我在问什么。”江一鸣一笑，反问，“不是么？”

陆刊顿了顿，直摇tou：“江哥，有的时候你真让我有dian……mao骨悚然。”

“嗯？”

“不不，我当然不是说不好，就是……”陆刊被江一鸣一个上扬的鼻音激得连忙解释，他轻咳一声，说dao，“就是有种……什么都瞒不过你的gan觉。”

“我的确无所不知。你该庆幸你遇见的人是我。”江一鸣忽悠着，咧嘴假笑，“不然哭去吧。”

陆刊噎了噎，大概是shen上那种不舒服的郁郁gan觉消失了，他有jing1力gan1笑：“江哥，你不觉得这种事qing有dian扯吗？”

“扯得过你们之前在电视台排练室里遇见的qing况？”江一鸣挑起眉tou反问。

陆刊：“……”要是江一鸣不提，那段记忆还真快被陆刊自欺欺人的鸵鸟心理藏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陆刊说dao，他迟疑了一xia，又改了说法，“也不是，更像是我藏在一个女人的shenti里，经历了她经历的一切。”

江一鸣微微眯起yan睛，示意陆刊继续说xia去。

“‘我’看见的所有人的yan睛，都是纯黑se的，没有一dianyan白。”

“‘我’看见了飞机上的那个男人，他跪在‘我’的面前，他求‘我’原谅他，求‘我’不要离开。‘我’没有搭理，离开后没多久，就被一辆车撞开，‘我’死了。”

“他跑过来，抱着‘我’痛哭。”

“‘我’gan觉到那种没法呼xi的痛苦和后悔，就好像我就是那个被生死分离开的人。”

“那种痛苦得仿佛要窒息的gan觉，就算是我现在醒过来了，我也能gan觉得到。”

“……我甚至觉得，她就在这里。”陆刊压低了声音，轻轻指着自己的xiongkou，小心翼翼地说完，抬tou看向江一鸣。

江一鸣眯起yan睛：“现在不在了。”

“现在不在了……？是什么意思？”陆刊怔了怔，看向江一鸣。

“你只是沾上了一dian……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就当zuo她是借了一程吧，找个机会送她回去就行。”江一鸣说dao。

“她是……你是说，骨灰？”陆刊反应过来，尽guan他心里早就有所猜测，但是被江一鸣肯定，还是禁不住脸se白了白。

江一鸣站起shen，看了看他，偏tou想了几秒该如何安wei对方：“至少对方没有恶意。怀着恶意的话，你恐怕没那么简单就能醒过来。”

陆刊的脸se更白了。

江一鸣发现自己安wei的话好像起了反作用。

他顿了顿，掩嘴轻咳一声，换了个话题：“chu去摘些艾草回来，晚上拿艾草洗个澡，从tou到尾仔细搓搓，没什么事qing。年轻人，火气旺，这dian不算什么。”

陆刊：“……”

江一鸣说完，gan受到xiongkou藏着的那串古币锁又轻轻震了震，他轻抚xiongkou，眸se渐深，转shen离开。

他一打开卧室房门，门kou竖着耳朵贴在门上的蒋勋险些掉jin江一鸣的怀里，江一鸣躲得快，蒋勋踉跄两步，堪堪稳住。

蒋勋讪讪地看向江一鸣，gan1笑两声：“要艾草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