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咎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这后之中，你最讨厌什么人？”

怎么会！再来！

纪无咎被扫得脸上发，一抬，便看到叶蓁蓁近在咫尺的脸。人如画，艳冠群芳。这叶蓁蓁从来不知何为叫素雅，什么东西闪耀就往上招呼什么，金银翠羽以及各种颜的宝石，还必须雕细琢，花纹繁复。这些东西若整日堆在别的女人上，大概会被怀疑是某暴发的家眷，可偏偏叶蓁蓁的五官致而大气，这些东西一也不违和，反而相得益彰，虽有烟火气，却并不俗气，能那种经无数能工巧匠打磨之后所沉淀的致与华。

叶蓁蓁不了解他那面脸背后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懒得去了解，吃饭是大事，一定要专注。她不喜有专人给她布菜――其实这种在民间只有全痪的病人才有的待遇，正常人都不太喜，自然纪无咎也不喜。所以帝后二人各自扛着筷自顾自地吃。叶蓁蓁喜吃肉，今天让厨房炖了鹿肉，也不知厨师用了什么方法，那肉烂鲜之余，唇齿间还有一似花非花的淡淡香气。

叶蓁蓁看着他，目光

纪无咎突然想到叶蓁蓁的原话：“这么贵的东西，简直就是为我量打造的。”一阵无力。

“皇上，皇上，这里是二。”叶蓁蓁指着一个小格说。

珠串垂来，摇摇晃晃，不时扫到纪无咎的脸。

这两人吃得火，外间的冯有德却有些纠结，他没摸清楚现皇上是个什么意思，所以没有来请他翻牌，也不知皇上的意思和他理解的那个意思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于是俩人就这么凑在一起玩儿起了重九。因为棋盘不大，所以两人的几乎抵在一起。叶蓁蓁今天梳了个堆云髻，密的黑发盘起，衬着脸上雪白的肌肤，如翠云堆雪。她的发底用几枚翠花钿固定，上着一支七宝同心钗和一支金质双凤钗，那金凤刻得栩栩如生，展翅飞，衔着两珠串。

“皇上，听闻贤妃最近不适，您不去看看她吗？”赶紧走吧！

里纪无咎和叶蓁蓁用完饭，各自也有些不自在。例说他没翻牌就跑来坤宁吃晚饭，那意思就是今晚打算留在皇后中了，可是纪无咎真不是这个意思，叶蓁蓁更不希望他是这个意思。房那晚的疼痛她记忆犹新，一想到有可能要再次经历，她……面不善地看了一纪无咎。

这一玩儿，就玩儿到晚膳时分，纪无咎懒得挪地方，便在坤宁用了晚膳。他为自己不务正业跑到坤宁玩儿这种东西而到忏悔，又想到这是叶蓁蓁的东西，也算是叶蓁蓁诱惑他玩儿的，所以也就顺手把叶蓁蓁给迁怒了，小黑本上又多了一笔。

纪无咎：“……”

素月在一旁看得直想扶额，连忙命人又端来一碗。

所以叶蓁蓁吃得很过瘾。一个人吃饭香时，旁观的人往往也会胃大开，纪无咎也就比平时多吃了一些。他也喜那碗鹿肉，吃了好几块。叶蓁蓁不太喜有人跟她抢吃的，她把余的肉块都夹自己碗中，巴掌大小的浇黄三彩龙凤穿莲碗被鹿肉堆得冒了尖儿。

纪无咎回过神来，往那个小格中放了个“二”，然后稍微向旁边挪了一。他还不太习惯和叶蓁蓁离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