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皇帝想纳哪个女人，不可能一上来就封嫔封妃，贤妃当初一就被封了妃，也是因为沾了帝后大婚的光，那是特例。许为容的父亲不过是个太常寺少卿，爷爷又有爵无功，还被她爷爷叶修名打压过，所以太后也不能拿家世当借。

今日，他有幸得见后女人们的杀价：太后和皇后之间就许为容大小该封什么品级什么礼仪而再起争执。

“什么事？”

叶蓁蓁早就想通了，她和太后虽然没撕破脸，却也相去不远，所以用不着照顾太后的面，便一个劲儿地和她呛声。太后说许为容“温柔大方”，叶蓁蓁就说“这后之中哪一个不是温柔大方”；太后说许为容“腹有诗书”，叶蓁蓁就说“不如让她去考个女状元，在朝廷上为皇上尽忠也是一样，何必挤在我们这些只会相夫教的脂粉堆里受埋没”；太后说许为容是“京城中了名的人儿”，叶蓁蓁就冷笑，“满京城都知她长得漂亮，看来这个大家闺秀经常抛面呀”；太后说……

叶蓁蓁寻思着，许为容不怎么说都是太后的人，她和太后比贤妃和太后还要亲近许多，因此最好不要让这女人地位太，要不然又是一个麻烦。

己又拿起另一杯。

太后说不去了。

叶蓁蓁喝了茶，刚想告辞，那一个慈宁的女走了过来，“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吧。”

冯有德心想，皇上和皇后娘娘看起来很好的样，他们这是在装给谁看呢……

太后又转看向纪无咎。理说许为容名义上是太后和皇后主帮皇帝纳的，皇帝只需坐等人怀就好，之前的一应事务不需要他参与，规矩就是这么奇怪。不过如果皇帝主动开给这小老婆提一提位分，皇后

叶蓁蓁心想，自己这次恐怕又得给纪无咎当枪使了。只不过她虽然信自己能够到指东打西，却总也看不明白这混到底在往哪里指。

“皇上，太后娘娘请您去慈宁商议要事。”

贤妃当然知太后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这两天慢慢地也回过味儿来了，皇上生她的气，很可能是因为不喜她手许为容的事儿，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这个霉。而且她也发现了，叶蓁蓁表面上有些疯癫，偶尔还胡言乱语，但实际上真真是个狠角，她方月昨儿是太轻敌了些，才摔沟里去，以后绝对不会了。

纪无咎微服巡察民间疾苦时，曾亲见识过平老百姓们买东西杀价的场面，个个唇枪剑，搅缠不休，比朝堂上文武百官们吵架的动静也不小。

她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遇到叶蓁蓁这样直来直往连圈都懒得兜的，上嘴一碰说来的话就跟小刀片儿似的直往人脸上刮，让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所以贤妃不动如山地坐着，谁也不看，什么话也不说。

不想推就不要勉，叶蓁蓁冷哼。

“是许小封册各项事宜。”

于是太后看了贤妃一。贤妃是她故意叫来的，本想着多一个人助阵也好，却没想到她一直不肯开。

“走吧，一起去。”纪无咎说着，亲自推起叶蓁蓁的椅。

想着想着，一侧，看到他扶在椅背上的手，修长的手指因用力过度，骨节泛白。

☆、24、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