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忍了，反正也忍了这么多年，当皇帝的苦chu1又不只这一件。可是这次，他心qing不好。本来肚zi里就憋了一簇邪火儿不知dao怎么发xie，正巧，有人上赶着往他枪尖儿上撞，真是……太好了！

言官不是不能打吗？那他爹总能打吧？他儿zi总能打吧？他哥哥弟弟叔叔伯伯族亲朋友……能打吧？

所谓shui至清则无鱼，官场上混的，没几个人的屁gu能gan1净得光可鉴人，罪名真是太好找了。而且纪无咎挑人的时候只挑那些shenti倍儿棒打不chu后遗症的，打也只打二十板zi意思意思，够他们回家哭就行。

于是言官们的嚣张气焰终于被皇帝以这种离奇的方式浇灭了。

叶修名被这招漂亮又窝心的围魏救赵气得不轻，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kou里不停地骂着“小混dan！”。叶康乐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吩咐人在四周清场严守，这种话要是被皇帝听到，真是够抄家的。好在叶修名还没气糊涂，自己心里tou知dao小混dan到底是谁就行了，不必宣之于kou。如果有人揪这个错，反正他们家孙zi多，随便拎一个chu来都是小混dan。

平心而论，方秀清其实有dian佩服纪无咎。他自问如果是他，面对这么多人的围堵，未必能想chu这么个又阴险又婉转而且能合理控制伤害……的方法，来报复和脱shen。他一直是看好这位皇帝的，要不然也不会早早地站在他shen边，和叶修名明面上对着gan1。只不过不知dao怎么回事，平时一直喜怒不形于se的皇上这些天没能控制好自己的qing绪，看谁都像索债的苦主。到底是年轻一些，城府不到家啊。

其实吧，说句公dao话，“城府”……是无辜的。在床上被女人以那种方式鄙视，这种事qing怕也只有太监能够泰然chu1之。

方秀清ca完汗，看向一旁专程送他chu来的冯有德，笑dao，“冯公公日日为皇上鞍前ma后地cao2持，这份劳苦可真让老夫汗颜。”

冯有德笑dao，“先生说话太客气。伺候好皇上是咱们的本分，哪敢说什么劳苦。”

方秀清又跟他客气了几句，便问dao，“冯公公，皇上近日龙ti可还康健？”

“方大人如此挂念皇上，真是忠心可鉴，”冯有德笑dao，“您放心吧，太医说皇上shenti很好，只是心qing不太好，心中郁结。”

“不知皇上因何事心中郁结？”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dao自冬至日那天深夜，皇上从坤宁gongchu来后便是如此了。”

方秀清一听就懂了。大家都是聪明人，用不着把话说得太明显。他左右看了看，笑问dao，“那么小女在gong中没闯什么祸事吧？”

“方大人这是哪里话。贤妃娘娘可是陛xia的心tou宝，前些日zi执掌六gong，贤淑有方，深得人心。”

方秀清便不再多问，笑着拜别了冯有德。

目送着方秀清离开，冯有德一转shen，看到乾清gong里一个司设太监叫于吉的，正躲在墙后tou往这边探tou探脑地张望。

冯有德训斥dao，“你怎么不在gong中听候吩咐，在这里躲躲藏藏地zuo什么？要是撞在陛xiayan睛里tou，你不要命了？”

于吉凑上前来，陪笑dao，“冯公公，我今日不当值……皇上这几天脸se可不大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有德用拂尘抵着于吉的额tou，“你给我老老实实地zuo事，不该打听地别瞎打听。”

于吉四顾无人，压低声音神秘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