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窦胡说的话像是一五彩天雷直直地劈向纪无咎的天灵盖。他说：“那是因为这个女人她只喜女人，不喜男人，”顿了顿，见纪无咎呆若木鸡，他又补充，“这是一种罪，要改。”

作为一个小心儿记仇的皇帝，纪无咎这辈给许多人记过小黑本，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小黑本有现在窦大胡的这般黑。纪无咎甚至觉得，与他这句话相比，叶修名过的那些恶行都显得光彩照人起来。

“……就是想吐。”

叶蓁蓁又了鼻，“我闻着也怪好闻的。”

不过，他在忙另外一件事：皇后的怪病，到底如何才能医好呢……

“什么是海里香？”叶蓁蓁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

怪他们的祖师爷会被人钉十字架，纪无

正惆怅的时候，冯有德来报，“皇上，窦先生来给您拜年了。”

“……”

“你闻来了？”纪无咎说着，指了指炭盆，“这里烧的是海里香。”

“？？？”窦胡勉勉能听懂家常语，对于稍微文雅一的话，听起来便有些吃力。

纪无咎看了她的疑虑，说，“放心吧，这海里香朕也用了几天了，没什么不对劲。”

叶蓁蓁有犹豫，总觉得这东西既然是太后来的，难保不会有什么玄机在里。

“哦？”纪无咎一阵激动，差一从龙椅上起来，“先生可知这是为何？”

“你既喜，朕这里还有很多，拿去便是，回朕再让惜薪司多多地烧。”

过年这几天，除了敦促军司尽早研究新火，纪无咎其实基本没理什么政事。皇帝也是要放松心的。

给人一种的很舒服的觉。

也对，太后就算再诡计多端，也不会把毒手到自己儿上去。想到这里，叶蓁蓁了。

窦大胡虽然是个和尚，整天摆一副“我是神使我要普渡众生”的清姿态，其实心儿很多，该讨好的人一个也不放过，这会儿他已乡随俗了，到给人拜年。纪无咎心想，这大胡虽然每多奇谈怪论，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勉勉也算是见多识广，说不定他就知那种怪病的来由。

***

“哦，皇上，微臣确实听说过这种事。”窦胡答。他已被封了西学博士，与纪无咎说话也自称微臣了。

为此，他把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一个一个地提溜来问，然而莫说医治，那些平日里医了得的老家伙们，听都没听过这种病，就连医术最好最博学的铁太医，也是一筹莫展。

于是纪无咎把窦大胡宣来，一番客套话之后，着问，“先生可听说过，男女在行房事之时，女厌厌作呕的况？”

“是吕宋贡的一种木，生在海岛上，海涨的时候把整个小岛漫过去，离远了看这种树就像长在海面上，所以叫海里香。往年他们每年都这种木，但因为生木上带着一种海腥气，中土人闻不惯，所以知的人很少。前些日母后让惜薪司把海里香烧成炭，放在炭盆里烘着，用起来和银丝炭没什么区别，还有一种香气。朕闻着不错，就让惜薪司也了些来。”纪无咎耐心解释了一番。

纪无咎把自己能想到的会治病的家伙都问了个遍，也没得到答案。于是他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