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咎在旁边看得十分焦急。等了一会儿，见铁太医，便急忙问叶蓁蓁，“怎样？”

叶蓁蓁便歪靠在他肩上，捉着他的手握住。

“微臣的意思是，皇上可能是误了东西，产生了喜脉，实际上并未……怀孕。”

素月接过来药汤，用银勺搅了搅，叶蓁蓁看着那药汤，问，“喝了这个，如何判断是否有孕？”

叶蓁蓁依言照。

纪无咎怒极反笑，“朕倒是想知，什么东西能让男人吃了就怀孕。”

“……”打死也不能说。

算了，拼了。铁太医心一横，说，“皇上，微臣斗胆，想亲自为皇上请个脉。”

“不过，这样看来，近些日发生的诸多事，倒是能连起来了，”叶蓁蓁坐直，掰着手指给他比划，“先是造谣说我在敌营之中被辱，然后传我怀孕的消息，如此一来这个胎儿的来路可就说不清楚了，就算是你的，众铄金，也不是你的，这可就是雪上加霜，佐证了我的不贞洁。到时候我百莫辩，千夫所指，走投无路，这是第一刀。等过些日，这场风波过去之后，再想办法让皇上发现我原来在装怀孕，欺骗你，这罪过可就大了。不只是欺

“跟朕去坤宁。”

“你！”要不是在皇上面前，铁太医真的想狠狠捶这傻小的。他偷偷看了纪无咎一，发现后者的脸几乎黑得可以研墨了。铁太医还想给孙太医求，但转念突然想到，孙太医虽傻了些，可医术还是很好的，是他所有弟里最得意的，区区喜脉，总不至于误诊吧？

纪无咎忍着，把手伸了来。

铁太医仔仔细细把他的两只手腕都号过，凝眉说，“确是喜脉无疑，”一看纪无咎要发作，立刻说，“皇上最近可是吃了什么东西？”

铁太医知，接来就是他们自己的掰扯，于是拉着孙太医告退了。走坤宁，这师徒俩了个非常一致的动作：撩袖汗。

“皇上，你是怎么看端倪的？”叶蓁蓁问。

“有。”

坤宁，纪无咎坐在叶蓁蓁边，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神低落。

***

“这是用艾草煮的川芎粉，如果娘娘真的怀有孕，喝它，可能于有些微不利，但请放心，微臣控制了剂量。”铁太医让孙太医端过来一碗药汤，说。

纪无咎突然说，“想要诊断一个人……一个女人，是否怀孕，除了诊脉，是否还有其他方法？”

纪无咎回握住她，垂目说，“蓁蓁，我还以为，我要当父亲了。”昨晚甚至兴得睡不着觉，想了一夜第一个孩的名字。

铁太医见他久久未反应，也开始冒汗了。

叶蓁蓁摇，“没觉。”

铁太医看到他这个窝样就来气，恨铁不成钢，“还不快快谢过皇上不杀之恩！”

纪无咎眯沉思。

“娘娘喝去之后自己受一腹，若是有动静，便是怀有胎儿，若无，则只是月经不通。”

纪无咎登时气地一松。

孙太医哭丧着脸，支支吾吾半天，说，“可是，皇上的脉真的是喜脉啊……”

“遵旨。”

颗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来，砸在地上，溅起一小簇一小簇的花。他膝前的地上，竟已经积了一滩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