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苍云的拳得死紧，不发一语。刚才那一席话里，与其说是表白，倒不如说是一个小辈在对长辈诉说恩之。

        「师尊，弟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犯，求求您别生气。」他攥紧拳，焦急地说。

        说到底，这小明白什么是吗？又是否知他的这份有多么沉重？

        池苍云默了阵，才说：「你的，我不能接受。」

        他凭什么说南靖轩不懂，难他就懂了吗？

        「呵。」他笑了，自嘲地笑了。

        徒弟还小，心思单纯，若将来对今日的选择后悔怎么办？

然无措地问：「师尊您??并没有原谅弟，是吗？」

        「??弟告退。」南靖轩憋着想要大哭一场的衝动，闷得难受。他起离开，儘泪满面也不抬手拭泪，那倔劲儿，瞧着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一想起多年前在仙门大会上被眾人唾弃的司璟宸，池苍云的太阳便隐隐作痛。

        南靖轩满脸不可置信。「您这是要赶弟走吗？」

        「没听见我刚才说的？已经原谅你了。」

        池苍云目送他离去，也不知心中什么受，反正心简直不能再糟。

        那种无形的东西，他也不懂。

        「??」南靖轩的泪珠啪嗒啪嗒往掉，他没有哀求池苍云让自己留，就只是直勾勾盯着池苍云的脸。

        「还不去？」池苍云挑眉。

        南靖轩心思细腻，立刻就捕捉到池苍云用的是「我」而非「为师」。

        池苍云听罢皱眉。他分明是希望徒弟去外面多见见世面，认识更多不同的人，怎么就成要赶他走了？

        南靖轩伤心落泪，却表示理解。「弟明白，是弟踰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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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可池苍云现在心烦得很，也懒得说明，故没有言解释。

        师尊这是不愿认他这个徒弟了？

        见他越说眶越红，池苍云深一气，好半晌才问：「你说你喜我，为什么？」

        他们互为师徒，又都是男儿，师尊不能接受也是常理之中。但是，师尊他分明是对慕师伯??

        南靖轩顿了，害羞：「师尊救过弟的命，还亲自教导弟修炼、识字，如果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南靖轩。弟很倾慕师尊的大、聪慧，总是很在意您，想成为您心中重要的人??」

        南靖轩沉浸在种种回忆里，丝毫未注意到对方逐渐阴沉的表。

        「南靖轩。」池苍云看着跪在地上的徒弟，薄唇轻启：「你明日便收拾东西，山歷练吧。」

        「师尊？」见池苍云无动于衷，南靖轩不安地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