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好啦！」

        门被关上了，闵二公却还望着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想到西院看着不大，要把杂草全清光可是累死人。还有，那死鱼在池上都不知漂浮多久了，都看见有虫在啃牠的了，之前当值的那些臭丫也不知要把鱼给理理，就这么放任鱼臭在那里，啊！呸呸！忘记公现在是用饭时间了，婢不该说这些，省得公不嚥。午啊，婢还得把鱼给捞起来，就埋在墙角边吧，之后若要植树也可以当料。」

        「婢今儿多得了一颗馒，但是婢最近在减，想成为现京城时最行的燕瘦轻盈，所以就送给公当夜，不过夜也别吃太多，容易积，若胃里积，夜里便不好眠了，不好眠的话，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上回九公就夜吃得太多，结果夜半时闹得所有他屋里的丫挨个被他臭骂一顿，幸好婢不在九公的屋里，否则也会被骂得狗血淋。」

意到闵二公的手指又长又纤，像是在市场看过的白玉羊脂，泛着晶莹光芒，特别贵的那种。

        一碗白饭一盘蔫掉的黄菜实在太寒磣，是个人都于心不忍，阿玉掏了篮最层里跟阿多要的馒，放在闵二公的前。

        午后的阳光明媚，照耀在许久不见日光的西院土地上，赋予新生。阿玉小憩了片刻之后，又开始勤勤恳恳的活，但这回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铲一丢，急得拍打闵二公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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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枯树给理了之后，西院看起来也不那么阴气瀰漫，杂草丛生是一大难题，西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杂草却片地都是，相当棘手，阿玉挖了一整个上午，也才理不到一半的地，累得她汗浹背且腰酸背痛。

        翌日，阿玉要忙的事很多，她先去工房借了铲与长剪，把在斑驳墙瓦边的枯木腐树给铲乾净，就连生在土里的蚁窝都放过，提了桶哗啦哗啦淹没蚁的家园，惹得蚁到逃窜。

        阿玉也不知闵二公知不知九公这个小霸王，九公比闵二公小很多，估计也没见过，闵二公除了自己的屋，不曾去外走动过。

        九公是个胖小，脾气也最臭，好多丫都不喜去他屋里当值，不过论起来，闵二公的西院还是最不喜的第一名。

        「公快吃吧！婢要减，这阿也真是的，都说了要减，还老是准备这么大的饼给婢，次得好好说说她。」阿玉把剩一半的饼放怀中，退闵二公的房，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闵二公中午在她送午饭时来过一趟，抬见到了偏房前的杂草已经被理乾净，愣了好一会儿，阿玉心里掛记着还有大片杂草与臭掉的池塘未清理就心事重重。

        闵二公今日的午饭是一碗白粥和一盘酱瓜，也是寒酸。阿玉饿得肚咕咕叫，她的午饭是一块乾大饼，看着闵二公瘦成时行的柳腰，实在不忍，便撕了一半放在白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