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龙摁掉电话，靠边停车，也不理后座女人，自从驾驶位走，站在路灯烟。

        刘家宏微愣，瞪向他心底一阵翻搅，恨铁不成钢的甩掉他的手，咬着牙说：“你无药可救了！”骂了声娘，径自往审讯室走去。

        福州路以前书店居多，现在城市改造，拓宽路，书店都关门了，饭店和便利店大占其，招牌中英文都有。

        萧龙的车开到福州路，接到刘瑗的电话，说任务有变，不去十六铺码交易，让靠路边停，秦北稍候赶到，自会把货取走。他问为何不去十六铺码？你们变来变去把人当猴耍么！

        秦北笑了笑：“她说我什么？”

        刘家宏和谭耀明满脸菜地从审讯室来时，晨曦的光亮正趴在玻璃窗上，空气里的凉意在四弥漫，程煜辉就坐在走廊的椅上，手边烟灰缸里烟满了，正低首垂眸不晓再想什么，听到开门关门的动静，这才抬起来，看到他们站起，走近：“我想去和她聊聊！”

        秦北敛起嘴角淡：“若不是刘瑗喜你，此时你已经没命享受明天的早阳了。”

        刘瑗也不恼，笑：“不是有人被警察抓了？中国有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

        “她说你纵然表面维持着生而为人的温度，其实是个没有的冷血动。”萧龙讥笑：“你谁也不，终究会遭到反噬，也没有谁会你！哪怕是你哪天死了，也没谁会替你收尸！”

        萧龙耸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走回自己车前，拉开后座的门，将赖在里面的女人狠狠拽来，那女人猝不及防，差摔在地上。他则风驰电掣的开车而去，消失在不远黑成一团的暗夜。

        程煜辉沉着嗓音：“我是法医，我很知刑讯供的界线，希望你别越线。”

        一辆黑奥迪静寂无声的停在他的车后，秦北没有来，只是摇车窗，他的两个亲信拉开车门，提过女人手里的红箱，放到秦北的旁。萧龙也走过来，看着他冷冷：“虞果然说你没错！”

        秦北的车也动起来，缓慢行驶只等前面的灯变绿，他阖目想了蛮长时间，至少红灯变绿灯，绿灯又变红灯，忽然锨亮手机屏幕，找到通讯录里那人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很快那边接听了，他微笑：“罗律师，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笑了，他在会上被宋局长骂的狗血淋，颜面扫地，满肚窝得都是火正没地方撒哩：“程煜辉，这就是你的不对。你一个法医，你我怎么审讯她，我只要不刑讯供、不诱供、骗供、指名问供，我想怎么审讯就怎么审讯！我不折腾她，问不供来，你替我在宋局长面前挡枪？”

        “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吧！投诉我，控告我，追究我的刑事责任？我怕你啊！”刘家宏气冲冲地肩而过，却被握住胳臂走不脱，不由怒目相向，却听他很痛苦：“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