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恍然，也笑：“还不是你的脾气，把她的爪剪掉，就乖乖的了。”

        虞曾说过他俩是串在一绳上的蚂蚱，你生我得生，你死我也得死，他当时还觉得这比喻怪好笑的，现在想来，其实一都不好笑，因为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

        萧龙的心从没有过的糟糕，手机响了很久才接起，是刘瑷打来的，她乘私人飞机去香港购，其实也是为避避风，这次的运毒案闹的太大，警方肯定要严打，她留来太危险，问他要愿意的话，可以和她一起去香港，萧龙盯着外白渡桥生冰冷的铁架，扯了个理由拒绝。刘瑷也没求，只让他趁这段时间多休息，不要轻举妄动，便挂断了电话。

        “那还有什么乐趣！”秦北坐上车，张律师也了后座，司机打着方向盘拐上路，绝尘而去。

        萧龙灶披间，也没拉灯，凭着觉一阶阶上楼梯，到四楼家门，看见鞋架上有一双不属于他的运动鞋。他看了几，去缸底找钥匙，却没有摸到。只得摁门铃，很快门就从开了，丹妮好像在和谁说话，顺便笑着问：“是谁呀？”

        刘家宏朝谭耀明：“去查查他的来历！”他有一种直觉，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虞被抓的画面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她的今天也预示着他可能有的明天。

        萧龙把车开到外白渡桥靠边停了，不久前他和虞来过之里，也是这样的夜晚，灯光橘黄，货轮拉起汽笛，细听还有江拍岸的声响，就在这样的氛围里，得知了她凄凉悲惨的世，还有个死去活来着的男人，那个男人也不知不她......其实他们俩个的命运惊人的相像，幼年便品尝了痛失亲人的滋味，受过生活的摧残，他们都是需要被救赎的人，却着救赎别人的活计。

        吃块糕，再看风景，回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一会儿又被摁喇叭声吵醒，天亮起来，满窗的青灰，江风很大，卷来湿凉的空气。他发动车上了速，七转八绕，找到个停车场。再拎着那包酒酿糕熟门熟路地沿街走，彩票小亭窗开着，他停步买了一张，再继续往前走，国营的烟酒店没开门，他回往来路看了看，岔过一条堂，拐了幸福里。场景一就变了，妇女们在刷桶，有爷叔在煮泡饭，孩们睡惺松地背着书包去赶公交，卖米粮咸鸭的乡人骑着自行车打铃叫卖，洗好的衣挂上竹竿伸来，一、两、叁......把天空的日阳挡的忽明忽暗，又因为没拧滴滴嗒嗒往淌，滴到人的额，鼻尖，后颈、和肩膀上，滴的地面湿漉漉的。

        萧龙看到个婆婆这么晚还挎个篮在车间穿梭，卖她的酒酿糕，便把她所有的糕都买了。

        他说是我，陈柏青。

“嗳，这真是......”张律师不知该说什么，秦北倒笑了笑：“女朋友，跟野猫似的，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