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煜辉的事，要从当年接到的一桩卧底任务说起。

！”虞声打断他，生气：“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她无可救药了？她这辈都毁了？所以你嫌弃她、打算要放弃她吗？丹妮毒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你当年和她结婚，她找谁不比你好，不比跟你过日？现在你又提什么鬼离婚，她要不是伤心过度，会让范飞那人渣趁虚而吗？你应该庆幸丹妮没受到更严重的伤害，没遇到李友福那个渣滓，你不想着怎么鼓励她安她拯救她，反而在这里一味的唱衰。你怎么这么令人讨厌！你，从我这里，你赶紧的和丹妮把离婚办了，有多远多远，我会帮助她到底的。”

        “什么意思？”

        她狠狠地夺过他手里的咖啡壶，给自己杯里填满，再：“这是我煮的咖啡，你没资格喝了。”

        “我们都是重的人，为了人有持到底的毅力。”

        虞缓和了语气，但仍皱起眉：“你这些话前面说的我都能理解，但什么不该因为私心娶了丹妮，我就不听，娶都娶了，现在又说这种话有什么用，时间不可能倒回，你们也无法重来，不是吗？等丹妮从戒毒所来，你和她应该交心的好好聊聊，你们要不要离婚，还能否一起携手走去，你一定要明白，这事不是你说了算，选择权从来就不在你的手里！”

        “你也知自己混！”

        虞的目光则透过窗外迷离的夜，落在对面楼几未眠的灯火。

        “我其实最恨的是我自己，我没保护好丹妮，没有察觉范飞的不对劲，我甚至一度还觉得她和范飞......比和我在一起更好吧。”萧龙向她坦白心境：“我整日里和毒贩打交，我过毒品，我上过刘瑷，若说谁嫌弃谁，也应该是丹妮嫌弃我，我早不上她了，每每面对她的时候，我也会觉得惭愧，对她不起，对她良心难安。但是，你说我后悔吗？没有我后悔的余地，刘蒙坎的贩毒集团，害死我的父母和那么多缉毒警察，令多少人因毒妻离散家破人亡，打击和捣毁他们已经成了我毕生的使命，一日不除，我肩上的重任就一日不卸。若真要说后悔，我不该因为自己的私心娶了丹妮，所以我才会想放了她，你说的对，丹妮毒，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萧龙哑无言，他之前被丹妮毒这个噩耗冲昏了脑，扰乱了心智，乱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此刻倒被虞一通痛骂，骂得清醒无比。他冷静会儿，再看向虞：“对不起，我刚才那些话太混了。”

        积压太久的绪终得释放，萧龙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发自心的谢虞，虞持壶给他杯里续咖啡，想想：“我对丹妮戒毒有信心，你也要对她有信心，你都不信她，还有谁值得她信！”又：“其实有时候我能在丹妮上看到我从前的影。”

        萧龙静静看着她，他知，她有些从未言说的秘密，会在此刻向他揭开其中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