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他也惨的，什么名利都没有，明明这个案他力最多，到最后却要为程云鸿的死负责，听说袁广琛他们闹得凶的，都惊动了公安。

        她拖着箱走殡仪馆，其间还问了工作人员，报逝者程云鸿的名字，经过指往二楼去，箱和楼梯碰撞发嗑呯嗑呯的响声，找到程云鸿的灵堂，仪式已经结束，棺材推去火化了，照片也取走，白桌台上还摆着花、蜡烛和香，清洁工在赶着打扫，要腾给后面的人用。以为她来晚了，让她快。

        上海也有广州风味的粉店，程煜辉带她吃过几家。

        她去办公室收拾自己零碎的品，贾清州正要去开会，临走前，笑着晚上缉毒科全去东来顺涮火锅，他请客，你也一定要来啊。

        她的泪也了来。

        “林宝玲！”有人唤她。

        次日清晨，了站，她走在广州的街，路边的早茶楼已经开张，    尽是人声，车声，市声。一家在卖粉，稀白的粉浆倒纱布上铺平，打鸡、洒香菇瘦肉或蜜汁叉烧，上炉蒸两叁分钟，取卷成长条，用刀切成一段一段，装泡沫盒里，浇上自调的甜酱，用牙签挑起吃。

        直到看见冯浩坐到他边后，她才拖着箱，伴着嗑呯嗑呯声楼，她往二楼的窗仰望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朝车站方向走乘公交去火车站。

        她泪回，不远有一幢商务楼，挂着启泰贸易公司的招牌。

        当然她也好不到哪去，因为在执行卧底任务时违反组织纪律，对于她的理意见一直在研讨，结果迟迟不来。

        他微顿，继续：“以前指派过一位，数月后莫名的消失了，至今音讯全无，我们猜测可能因份被发现而遭了毒手，也可见这个任务的危险程度，毒贩狡诈凶残，一个不慎便会丢了命，你去不去？”

        他坦白：“通过孟毅仁案，我们发现以刘蒙坎为首的刘氏跨国贩毒集团，向云南、广州、江苏、上海等地疯狂贩运毒品，致使这些年毒品交易愈发猖獗，而因毒品衍伸的新型犯罪更是日益增多，造成的社会不稳定，家破人亡屡见报端，缉捕和摧毁刘氏贩毒集团在国署的毒网、是接来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目前我们在跟一条重要线索大半年了，地标广州，一家名为启泰贸易公司，我们怀疑该公司暗中替刘氏集团贩运毒品，数额巨大，难以想象。外线花了很大的力侦察，但收效甚微，经过领导商议，还是决定走线，指派一位女警前去卧底暗查。”

        冯浩首先告诉她组织上的决定，没讲大理，更没讲场面话，只说原本要对她开除理，他替她求了，贾清州和宋副局长也阐述了对她的看法，觉得她虽然犯了严重的错误，但在一年多的卧底期间展现的智慧和勇敢给予了充份的肯定，对于初任务的警察来说能力是不错的，不该一棍打死，理应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见她不吭声儿，他的话意味深长：“钱锦，你去执行这个任务，以后和程煜辉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你不去，便什么希望都没了。”

        她不得不离开，走灵堂，就看见远远地，程煜辉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膝盖搁着程云鸿的黑白遗照相框，他穿着黑西装，胳臂缠着白纱。他低着，肩膀耸动，伤心绝。

        冯浩找到虞到会议室谈话。

        虞便把花恭恭敬敬摆上桌台，虽然没有遗照，仍深深地鞠躬，的泪不自主地淌，她哭了会儿，清洁工等的不耐烦了，还有家的亲属在门外探探脑张望，迫不及待的样。

州记个人二等功。

        虞说我去。

        虞笑着，也没和其他人告别，悄悄回了旅馆继续收拾好行李箱，拖着了大门，北京八月的天气，早晚凉的很，但中午的阳光仍火辣辣的，她走在火辣辣的阳光里，透了一汗，才找到公交站台，北京的公交车很长，人也多，开的猛，歪歪倒倒间，听音好多都是外地来旅游的，但售票员一地的北京话，买票买票让个座吆喝起来像吵架，她到站来，路边有家花店，去买了束黄菊花，拿着又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殡仪馆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