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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海程把程杭拉到一边，压低声音dao：“什么意思？老岑明明说你可以帮鬼净化罪孽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跟怨骨夸xia海kou。

相比于一直chu1在绝望中，给了希望再摧毁，是更加残忍的事qing。

石海程压gen不敢去看怨骨的yan神，还以为程杭是想要加钱，忙小声说dao：“我再加一百万！”

程杭淡淡瞥他一yan，没搭茬，越过他望向怨骨的yan睛，“你执念太深，消除的过程也很危险，动辄魂飞魄散。就算侥幸成功了，以你剩余的灵魂qiang度，也无法再当人，只能投胎到畜生dao里，成为最低等的蛤虫飞蛾。”

九死一生的几率，拼chutou也只能投胎成小虫zi，若是运气不好，可能刚chu生就得回去投胎，排队的时间比活着的时间都长。

别说是怨骨，就算石海程听着，也觉得太不划算。

可难dao就放任怨骨这么存在xia去？

石海程刚这么想，就自己否决掉了。

他虽然同qing怨骨的遭遇，也愿意chudian钱替她办后事，但并不代表他真的把怨骨当zuo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要他为了一只厉鬼，放着这么大的度假村不去经营，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况怨骨是会害人的。

她害人，被地府抓走惩罚，那是她的因果，可他的度假村chu了事故，承担责任的可不止他一个人。他们又招谁惹谁了？

石海程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整个团队考虑。

程杭也补充dao：“放你走就更不可能。你应该能gan觉chu来，这里除了我，还有两个家伙在等着收你的魂。”

话音刚落，石dong角落便传来两dao熟悉的声音：“别这么说嘛，吓到人家小姑娘多不好？”

“就是就是……而且我们什么时候跟你抢过生意？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们就是俩看re闹的好吧？”

循声望去，只见一黑一白两个模糊的鬼影蹲在那里，手里还捧着一粒粒红se的果gan1在啃。

跟程杭兜里的枸杞长得一模一样。

程杭脸se一变，伸手到kou袋里掏了掏，随shen携带的一小袋枸杞果然不见了。

“……你们不会自己买啊！”

白衣服讪笑两声：“嘿嘿……忘了，忘了。xia回一定自己带！”

黑衣服则是没脸没pi，理直气壮dao：“就吃你两颗枸杞怎么啦！难dao你还想找你男人告状不成？”

“……”

程杭脸都黑了。

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的石海程一惊，慌张地四chu1张望。

还有两个人？

在哪？

这附近也没有别的船只啊？

另一边，怨骨顺着程杭的视线望过去，瞧见跟自己打招呼的两个家伙时，明显liulouchu了恐惧的qing绪。

“无常？”

石海程：“？？？”

无常？

黑白无常吗？

程杭的xia一句话应证了他的猜想：“先来后到，他们现在不会伤害你。除非你选择xia地狱，主动跟他们走。”

石海程：“？？？？？？”

黑白无常这么没有牌面的吗？

不对，他这话里的意思……

石海程愣愣地望向程杭，发现他的表qing依旧很平淡，仿佛已经见惯了生死，对面前怨骨的遭遇完全无动于衷。

但他紧盯着怨骨的yan神却chu卖了他，还有刚才那句明显带有偏向xing的话。

程大师也是想帮怨骨投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