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明笑意转凉，目光沉沉：“那……以娘娘的心qing看来，看到这月，又想起什么？”

凤涅将帕zi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dao：“你当真想要知dao？”

刘休明diantou：“是，请娘娘指教。”

凤涅唇角一挑：“本gong没刘侍卫那么才学，看到这月，只想到两句俗话。”

刘休明dao：“臣，洗耳恭听。”

凤涅双眸定定地看着刘休明，轻声念dao：“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寂静之中，这一声格外清晰。而在刘休明听来，却仿佛一dao雷，从tou劈xia来，神se骤然大变，双眸亦看向凤涅面上，四目相对，只觉得她的眸zi若秋shui般，冷淡里透chu几分看穿一切似的讥诮，月se之中，她的面se极白洁，脸颊边儿上，一侧耳畔，缀着一颗不知什么，发chu奇异的微光。

“娘娘……”他的声音，忽然有几分艰涩。

凤涅却乍然又笑了：“是了，这帕zi是要赏给刘侍卫的。”

刘休明看向她手中的帕zi，却见她细nen的手指绕着那帕zi，缓缓扯开，轻声细语地说：“谈论了这半天月，啊，对了，刘侍卫的名字里tou，也有个月，也真算是跟刘侍卫有缘……”

刘休明不语，只是盯着看，见她的手指挪到帕zi中间，便停了xia来。

那帕zi本是极单薄的丝绵布料，不知为何，被她略一用力，竟撕开一daokouzi。

“娘娘……”刘休明惊愕之间，还未及反应，却见凤涅双手一撇，生生地竟将那帕zi撕开两半。

“嗤啦”一声，却更像是一把撕破了这沉黯夜幕，略有些刺耳惊心的声响。

刘休明绝想不到，仓促间上前一步：“你！”

“这边儿有dian东西，送不得，”凤涅却若无其事地，抬手将其中一半帕zi拎着递过去：“至于这个，便送给刘侍卫了。”

刘休明面上微lou气急败坏之se，看向凤涅，她却偏生一脸泰然自若，微笑里夹杂一丝不明冷意，令人心tou发mao。

刘休明伸手，将那一半帕zi接过来，低tou扫一yan，只见这帕zi上，ding端的确是绣着一轮月，xia面，却有两行清秀小字：黄昏后，绛霞居。

眸se分明，他重抬tou看向凤涅，神qing莫测gao深。

而凤涅握着那剩xia的半边帕zi，似笑非笑地瞥着他，dao：“刘侍卫，可还记得回去的路么？”

刘休明握着帕zi，面上渐渐又浮现刚chu现时的那种笑容，行礼dao：“既然如此，臣便告退了。”

刘休明说走就走，他前脚chu了冷gong，zi规后脚从冷gong门kou匆匆jin来，见凤涅无恙，才松了kou气，行礼dao：“参见娘娘。”

凤涅dao：“嬷嬷呢？”

zi规说dao：“康嬷嬷稍后便会回来，娘娘，方才nu婢在门kou似看到一dao陌生人影离去，不知……”

凤涅一笑，手指tou在残存的那半块帕zi上hua过，是那个字：悯。

悯者，心中有qing。

只是这qing，却可以是断chang毒药。

这剩xia的半块帕zi上，除了此字，再无别的。

凤涅淡淡说dao：“zi规，你该认得他罢。”

zi规tou垂得更低，犹豫dao：“这……”

凤涅dao：“自打捡了这块帕zi起，你便神qing有异，甚至想将这帕zi藏起来不让本gong见到，zi规，如今康嬷嬷不在，你是不是该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