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嬷嬷：“好像没有太医来过。”

好歹等两人走了，凤涅怔怔了会儿神，忽然觉得少见了一人，便：“嬷嬷，怎么不见规？”

规深一气：“多谢娘娘。”

康嬷嬷也起了：“娘娘……为何婢不懂……”

凤涅正逗那猫儿，闻言手势一停，略一挥手，两边女退，凤涅才：“你抬起来。”

凤涅笑：“规恼我踢了他一脚呢，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规急忙垂眸，避开她的目光。凤涅哼了声，：“这病，该不会是心病吧，——是怪我昨晚上那样对你吗？”

凤涅却不动声，只淡淡：“多谢王爷言。”

规：“婢贱躯，哪里值得娘娘相问……也不碍事。”

规迟疑了会儿，果真抬起来，仍旧是眉清目秀的脸，只不过脸略白。

他哪里会这么好心夸人？无非是想让她闹心罢了。

过了一会儿，凤涅：“你若是明白本的心意，本又怎会不明白你的。”

……自从见了，却发现全然不是那样，竟是贤德淑良的很，居后位，能到如此，皇嫂大为不易，可见是不能听那些言的，也怪皇兄格外。”

规伏着：“娘娘！”

规忙俯：“婢哪里敢？”

凤涅眯起，凑近了细看。

凤涅皱眉：“病？什么病？好端端地怎么就……”言又止，问，“那么请太医来看过了不曾？”

凤涅不言语。

“嗯，”凤涅仍旧垂看着怀里的猫，：“……如果你无事了，就去前转转，看圣上此刻在什么，稍后要打算什么……”

凤涅扫他一：“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朱镇基啰嗦说罢，便起告退，又拉了朱安靖一块儿离开，临去时候朱安靖还拽着凤涅不放，百般哀求。

“那夜，同那人所说的‘我本有心向明月’一句，你该听到，休要让我再说同样的话来，”凤涅慢慢：“你若是还不懂，也无妨，只不过白瞎了本一片心意罢了。”

规：“婢遵命。”缓缓起，退了去。

殿一片寂静，康嬷嬷从旁看过去，却见规的圈微微泛红，她呆呆地，似懂非懂。

康嬷嬷眨巴着：“娘娘，恕婢多嘴，婢觉得规不会恼

规沉默片刻，：“婢明白……请娘娘，不必为了婢……婢只是觉得自己无用！”

她说完之后，连康嬷嬷也一并跪：“娘娘，无缘无故怎么说起这个？是不是婢们哪里的不对？”

康嬷嬷：“规早上告了病，婢也没见过他。”

悦儿抱了猫过来，凤涅搂在怀中梳理它的，片刻功夫康嬷嬷回来，后规垂门，上前跪倒在地：“参见娘娘。”

凤涅凝视着他，沉默片刻后，轻声：“本素来不愿意跟人解释，有些话，说来就没意思了。只不过，本记得自己说过，在这里，本唯一能靠得住的人，就只有你同康嬷嬷两人了……冷之中，护佑之，”她停了停，，“我从未忘，也不会忘。”

凤涅：“如此，去看看，若无他事，叫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