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朱玄澹低声，原先枯寂似的勤政殿，乍然不同，连他也觉得心上开了朵儿花来了似的，“来了就不许走了。”

朱玄澹并不去理他，只是看着怀中的凤涅，凤涅才笑：“臣妾怕贸然而来，打扰到陛，陛不喜……因此就悄悄地来，也不许季海声张，若是陛脸上有不悦之，臣妾便可以溜之大吉。”

凤涅这才看向他：“我没有扰到你吗？”

凤涅起：“臣妾明白，请太后放心。”

后之只是微风细雨，前面阙却已经起了大风。

好了，平宁王府虽然素来淡泊，但份在那里，唉。”

朱玄澹一笑，凤涅趴在他：“这个笔架，是先前那个吗？”

凤涅想到往日之事，便抿着嘴笑，又去瞅那放在桌边上的笔架，心里想这是不是上次那个。

朱玄澹执笔，凝视着新翻开的折，边看边抬手额，专注之际，甚至连勤政殿的门开了都未曾发觉。

凤涅便又说了几句好话，太后听了，面才又慢慢转好，：“我只是忍不住有些心疼见清了，虽然是天……理应承担一国的重任，但他有些儿太劳累了，你有空就去多看看他，多照顾照顾他吧。好了，你去吧。”

凤涅忍着笑：“你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是问问……看这个笔架好好地，如果是上回那个没有摔坏，就阿弥陀佛了。”

朱玄澹目光一亮，将笔一搁，霍然起，转桌面迎了上去，惊喜交加：“你怎么来了？也没人说一声？”

将近黄昏时候，天有些阴，勤政殿，灯火已经亮，外的风在门扇上，呼呼作响。

耳边却并未有回应，只是响起一声低低地笑。

四目相对，凤涅垂眸看向他前，手指戳着他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朱玄澹扶着凤涅，一径到了桌后龙椅边上，往后一坐，便把凤涅搂在自己上。

朱玄澹这才察觉，却也并未抬，只是：“终于回来了吗？况到底如何了还不快说？”

一直到有一丝冷风来，那火树上的烛光便摇了摇。

凤涅转一看，记得侧这张桌，上回她来探他，便是在这章桌上荒唐了一番，那时候还把个笔架给颠了去。

握着她的手，将她护着往上而行。季海笑嘻嘻看着，怀中拂尘一挥，边的小太监都是训来的，脚悄无声息地退了去。

季海在一边也笑着说：“请万岁爷恕罪，娘娘不许婢声儿呢。”

朱玄澹一摇：“你来，就算是天大的事儿朕也得搁。”

朱玄澹见她一味地打量书桌，便着她的巴叫她转过来：“看那些东西什么？也不好好地看看朕。”

“就是上回那个没摔坏的，”朱玄澹将她

朱玄澹一怔，这才抬眸看去，却见在面前，灯光辉映之中，袅袅婷婷站着的，不是凤涅更是何人？

朱玄澹闻言，看她一，才若有所思地笑起来：“原来你还惦记着上次……唔，定然是朕这几天冷落了朕心的小凤儿……故而你才暗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