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玦，继续说！”陈氏除了嘴角一抹冷笑，姿态依旧优雅骨，却隐约可以察觉有一更大的气势在她酝酿，只等着爆发的那一刻。

他们就这么静坐了大致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其间就是舒瑶和向来嬉笑脸的蒋言昪都不敢相互说笑了，陈氏气场全开，生起气来，那是十分十分的可怕的！

但他此时心中依旧憋着一怒气，这般恶毒的手段用在他最喜最亲近的妹妹上，他只觉得自己无能无比！

陈氏冷冷的目光扫过蒋言旭，蒋言旭随即收敛了怒气，解释，“孩儿失态了！”

“这妇人夫家姓莫，一家五，在城西老巷经营一个豆腐摊，长在外行商，幼年前才考上的童生，次游手好闲，惹事不少，近来和一个富商家公争一戏，将人打伤，正四奔逃，三日前被抓住，差被打死，临危之际，是他对门的一个在韩家为的青年救他来！”

“别气坏了

“那青年是韩家别庄里一个护院，可是……他最小的幼弟，却是韩家孙辈行七韩斯温的书童，那书童在五日前见了那青年，三日前和两日前又分别在南城戏院和东来客栈各见了一次，正好和谋算的时间吻合……”

更不曾半放松过。

“招了，”蒋书玦脸上也没有往日的纯良正气，微凝的眸光和此时的陈氏极像，他简要地将那妇人招供的话，重述了一遍，而后又说了一些，他依陈氏之命，查到的一些东西，

而蒋书玦的话还没有完，他自小的好人缘也不是白得的，京城上，无论王孙公，还是三教九都有和他私交甚好之人，他想要知这妇人家的况，实在简单。

“烟儿，让书玦将人带来！”陈氏缓缓睁开睛，轻语。

“是，”林嬷嬷退，随后不久，蒋书玦走在前面，秦风和另一护卫提着一个蓝布包的仆妇，就是那个在大日如来佛殿，最先发现异象，引导众人去看的那个妇人。

能在她如此缜密的把控中，还能把计谋算到舒瑶上的，只能是她灯黑的自家人了。

而他们决定在昨日前往皇觉寺之事，也才不过三日前清晨，陈氏让人知他们的，所以韩家韩斯温只是执行者，真正要害他妹妹的，还有他们蒋家自己人！

那妇人全上无半伤痕，可全像是抖筛糠一般，仿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看到蒋书玦三言两语就将她家的况摸得一清二楚，她就知她招惹了一群她祖宗十八代都不能招惹的人了。

“都招了吗？”陈氏语气依旧冷淡，可微凝的气场，却让人忍不住提起心来，再不敢单纯地觉得有如此气场的，会只是一个深宅老妇，年岁已，饴孙为乐。

沅安堂外院厅堂上，上首左右陈氏老太爷坐着，蒋言旭和蒋言昪分两侧对坐，蒋书玴送妻儿回院之后，便过来了，舒瑶也没回自己屋里，她安静地站在陈氏后，她得看着她祖母，不能让她被气坏了！

这才是真正让他愤怒的地方，蒋家有陈氏和老太爷看着，兄弟间的龌龊极少，从不容许有这样自相残害的事发生。

“韩家欺人太甚！”蒋言旭一拳砸在椅的扶手上，“嘭”的一声，可见是怒到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