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收之桑榆，失之东隅，他得到了至无上的皇权，也注定要失去

陈氏眸中掠过一缕清光，但又倏地不见了，她转回来，仔细地看着周允钰，明明是打量，是研究，可是分寸却把握得极好，并不让人觉得冒犯和不适。

“我想知，除了荣华富贵，陛……你还能给我的瑶儿什么？”陈氏那沉静如的眸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好似这一瞬间，她就真的成为了那个担忧孙女儿未来的老妇人了。

她心忧舒瑶的，这才给了萧太后这么大的空，若换成她是萧太后，她也不会放过，可是这种被戏的觉依旧让她愤怒，但这种愤怒，更不及心中的失望！

所以，现在也别怪她给周允钰钉碰，她心中憋着火，正愁没地方发呢！

这个问题看似不难，却极难回答，至少对周允钰来说是这样，荣华富贵恰恰才是他最能给得起，也最容易给的起的东西，至于其他，他还得顾虑很多很多事，轻易说的，连他自己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信开河。

“听瑶儿说，她在竹苑门还巧遇了陛……”陈氏的声音轻柔舒缓，好似一般人家和小辈闲聊的妇人一般，却依旧让周允钰凝眉了再凝眉，“那么……陛也见到明觉大师……哦，不对，应该是萧家三十年前家的十四爷，萧奇杋才对。”

周允钰也明白自己这是撞陈氏枪上了，但他也终于清楚，上辈为何陈氏会妥协，让舒瑶来的，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陈氏对舒瑶是真的好了。

“臣妇老昏花，居然识不得当年名满京城的萧十四爷，真是罪过！”

陈氏嘴角牵起淡笑，眸光微微抬起，却不与周允钰对视，而是一转看向了榭边池塘里的一簇簇绿荷，“陛昨日也在皇觉寺吧，”

陈氏心中升起一丝丝的惋惜，周允钰除去皇帝的这个份，的确是很适合舒瑶的夫婿人选，就是她也要为他的隐忍沉着，绝地反击喝一声彩，一个年轻人，或许可以到勇，却很难到忍。

他即便专程去见了明觉也无可厚非，他外祖萧家对他不错，他去看看萧外祖记挂的小儿，也没什么不对的，但更多的，他还不能让陈氏知。

赏所有的有才之士，这一，如今还是没有改变，甚至更加渴望。

周允钰拳握紧，恨不得现在就拉了段之澜过来暴揍一顿，因为之前他想要悔婚，陈氏即便与他有相同的目的，但对他的印象，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这祥瑞一，陈氏估计更不喜他了。

“朕会旨在六月初六，迎娶舒瑶，”对着陈氏，他没有遮遮掩掩，虚与蛇尾的必要，单刀直，或许还能得她一分好。

他心中叹，但也不想让陈氏继续误会去，“我和舒瑶确实是偶遇……”他原本就无和舒瑶相见的打算的，只是遇上了，就不是他能控制的。而这种失控的觉，他也只在舒瑶上会过。

“昨日不仅朕在皇觉寺，西南王段之澜和明萱郡主也在皇觉寺，至于祥瑞的事，也是他自作主张来的，朕会亲自教训他！”

周允钰的无言以对，在陈氏的预料之中，“你除了荣华富贵什么都给不起，让我如何甘心将舒瑶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