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什么事?”
铁链解开,左鱼双脚虚地跌坐在地上,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心有余悸地害怕,不敢对上左城的眸,微颤着问:“代价是什么?看着左城沉沉的
,从我第一天
左家,您便告诉我,这两个字是左家的规则。”
“你怨我吗?”江夏初问。
左城真是本事啊,要人命的是他,被
恩
德的还是他。
左家的天……换了。
江夏初沉片刻,漫不经心的语气有些微冷:“不怨左城吗?他要你的命。”
醒来的时候,夜正,江夏初不知
睡了多久,
上的被角裹得严严实实,
了一
的汗,
已经不疼了,自嘲地笑笑:越发懈怠了,他什么时候来过都不知
。
左鱼抬眸,看着那人走远,呼沉重,眉缓缓舒开。
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去。”
左鱼有种预,左城的要她付
的代价与那人有关。
“少夫人怎么了?”那人走近,递了杯过来。
果不其然,背着灯光,侧脸暗沉,他说:“你的命以后便是她的,你只能为她死。”
江夏初不禁失笑,接过:“他还是应了我让你回来了。”视线落在左鱼结痂的手腕上,“伤得重吗?”
伸手,左城慢条斯理的解开铁链,杏黄的灯打在他削白的指尖上,更显剔透,沾了红
的血渍。他仅是冷笑,喜怒难辨:“你可以问一个问题。”
“我不要紧,已经是意料之外的宽恕了。”
求饶解释这种东西在左家,只是那个女人的专利。左家城堡的地狱,没有免死金牌,她认命了。
恍然响起了左城的话:你的命今后是她的,只能为了她死。
左鱼对着江夏初的眸,有种对着左城的幻觉,不由得小心翼翼了几分,回答:“在今天之前我的命本就是左家的,是先生的。今后,我的命便是少夫人的。”
“先生也问过这个问题。”抬眸,见江夏初眸深邃,她说,“之前怨,现在不了,因为只有少夫人可以求
,少夫人也确实这么
了。”她坦言,绝无隐瞒,江夏初某些方面像极了左城,比如一
能看穿人心,隐瞒只是多余。
左城二字,江夏初总是唯恐避之不及,这倒是一回主动提及,她啊,莫不是真的
怔了,只是她自己却鬼使神差地问了。
语落,他转,
后的灯光成了背景。
左鱼瞳孔放大,不可置信。
叹息声还没落,门毫无预兆地开了。
莫不是睡多了,现幻觉了。江夏初摇摇
。
江夏初……
冷冷的声音却响起,不温度:“你是第一个。”这是最冷
的宽恕,“你是第一个活着
去的例外。”
她?左城牵念的她,在左家只有一个人。
左家奉行等价交换,他在一场交易。
她蒙偎在被窝里,却怎么也没有睡意,鼻尖全是左城的气息,真是
怔了。起
,习惯
地喊了一句:“小鱼。”继而苦笑一声,“怎么忘了,她不在了。”
左鱼浅笑,第一次江夏初看见她除了面无表之外的表
。
江夏初微怔,惊诧地看着走来的左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