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城撞死了季谦成”

女孩儿一直重复着这一句。

“我是谦――”女孩的声音骤然停止，眸一滞。

男人一直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缓缓闭上，他俯，去亲她的额，亲她的脸，唇落在她唇上：“别怕夏初，我会来陪你的。”

“左城？”半睡半醒间，左城的脸与梦中重合，江夏初恍然了。

“夏初，是不是季谦成死了，你再也回不来了？”男人看着喃喃自语的女孩，拂着她的涣散的，“是不是？”

突然那女孩儿狠狠推开了他，起：“我要去找夏初，夏初在等我。”

“夏初。”

她脖间，是一双极的手，一一收紧，她的脸一一发白，再也发不声音了。

“夏初，不怕，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人嗓音温，像初里的。

“……”

然后，一双微凉的手抱住了她颤抖的：“夏初。”

“夏初，你要记住凶手是――”那个声音突然清晰，“左城。”

“夏初，谦成死了，在雨天，车撞死的，了很多很多的血，你就坐在副驾驶座上，血溅在你的白裙上，他死了，这个世上再没有季谦成了。”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绝的笑，在夜里妖娆。

后，男人死死抱住她：“你给我醒醒。”男人对上女孩的，扣着她的肩，“你是江夏初，季谦成死了，他死了。”

“……”

男人蹲，将女孩抱在怀里，俯在她耳边：“既然你回不来，那我们一起死吧。”

这个声音……是左城。

女孩儿仿若未闻，猛地摇，眸里惊慌失措：“我是谦成。”

“我是谦成。”

“我的夏初，永远不要忘了，你是夏初，你是左城最的夏初，不要忘了。”

床上的人儿猛地睁开了，一双眸，沉寂却惊心动魄，唇被咬得发白，额上，全是绵密的汗。

突然，那呆滞的眸一凝，女孩儿看着男人：“不，我是谦成，是夏初的谦成。”

男人眸光一冷，极的容颜覆了一层阴鸷的寒，他死死看着女孩儿。

左城便那样柔柔看着她，揽着她怀，淡淡的嗓音温：“是我。”紧了紧手上的力，他拍着她的肩，哄着，“不怕，只是梦了。”

“夏初，是左城撞死了季谦成。”

“我是谦成。”

那是左城的声音，江夏初惊慌凌乱的眸缓缓安静来，转，便看见那人眉温柔。

男人的手，还在女孩脖上，她闭着，如此安详。

男人忽然笑了，俯吻了吻女孩儿的唇角：“乖，我的夏初真乖。”男人似乎喜，又吻了吻她，“你是夏初。”

那年，十七岁的女孩睁不开，只记得这么一个声音，一遍一遍在耳边重复。

然后，然后呢？梦里的影像开始模糊，现了很多脸，陌生的，熟悉的，她看不清，也听不清，只有一个声音，从很远很远地方传来。

“是左城。”

“左城！”

鼻尖全是左城的气息，熟悉的薄

还是这么一句，她已经不是她了，没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