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夫妻俩到了长公主府后院的一个角门前，守门婆们都被程钰晕了，他拿了钥匙开锁，先让珠去等他，他重新上锁还了钥匙，再利落无比攀上墙，十分潇洒地了去。珠第一次目睹他这种坏事，竟觉得他纵一跃的动作别有味，乱了她心。

珠自然都听他的。

了这样大的事，他最担心她害怕，怕她因为这些危险后悔嫁给他，后悔随他来京城，没想到她居然还笑得来。想到她刚醒的时候也对他笑了，仿佛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的样，程钰心里就像多了一片湖，随着她一颦一笑激。

两人贼一样，影被月光拉长，珠看看地上他与她的影，再看看边始终牢牢牵着她手的丈夫，忽然有想笑。因为周围太安静，不像有人的，她忍不住轻声问他，“你以前去找我，也是这样鬼鬼祟祟的？”

上了车，程钰吩咐车夫发，他回到坐榻上，将妻紧紧抱到上，“冷不冷？”

“我去找你时，走得比现在快多了，这会儿把媳妇抢回来了，反而成了累赘。”程钰又亲了亲她睛，笑着逗她。

珠一颗心顿时沉了去，“药应该是在饭菜里了，我吃了，什么都没来得及就昏了过去，后面的事就不知了。”想到如果程钰晚来一步可能会发生在她上的事，珠紧紧抱住了他。

程钰拍拍她背，又哄了会儿，想问她为何不听他话去碰那些饭菜，怕她误会成责怪，改：“没事，以后咱们尽量少，实在推不掉，我会多安排些人守着你，你再注意些，别碰茶……”

“车在那边拐角。”程钰牵着珠往前走，幸好今日是上元节，城里没有宵禁，否则安排不了车，他不怕赶夜路，她多半吃不消，上一件都斗篷都没有。

珠冷，冷得瑟瑟发抖，程钰抓起提前备好的大髦替她披上，再把婆到她手里，哄孩似的抱着她，“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到家了。”

程钰脚步一顿，回看她，对上她浅笑的脸庞，有狡黠的味。

“走得动吗？”程钰暂且躲在一墙角，慢慢将她放，担心她站不稳，小心翼翼扶着她肩膀。

珠试着走了几步，刚开始有些重脚轻，很快就没事了，朝他摇摇。

珠渐渐平静来，担心地问：“他呢，一个人留在那边……”

终于松开，珠靠在他上轻轻地，望着他的杏朦胧，倒映着月光，丽极了。

珠害羞了，晃晃他手，他快走。

大冬天的，两人嘴唇都是凉的，随着他勒她腰的手臂越来越紧，和心都和了起来。

“千军万都拦不住他，一个长公主府算什么？放心，一定没事的。”程钰沉声安抚，“好了，你跟我说说里的事。”

程钰放了心，牵着她手沿着来路往外走，低声：“咱们先离开，了这里再说话。”

太喜太喜，没有言辞能表达。

“你怎么这么傻。”他将她拉到怀里，低亲她。

是在长公主府，虽然天上一轮明月照亮了路，他既要抱着她还要小心提防周围，珠十分过意不去，轻轻挣了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