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额一边回忆昨晚，只记得周围全是拼酒声，三老爷苦笑，没那么难受了，喊人来伺候。

爷俩醉成这样，她一人数落了几句，然后没年龄相近的哥哥，与平安一起扶着父亲去了上房，她亲自照顾醉酒的父亲。

醉酒说话，声音一会儿一会儿低，楚蓉的丫鬟与三老爷的长随平安离得远没听见，楚蓉离得近，却都听到了。

一夜宿醉，三老爷醒来时疼裂，勉睁开睛，外面已经很亮了。

丫鬟端了来，楚蓉打湿巾拧，靠到床时，三老爷慢慢睁开了睛，醉朦胧，瞧见前站着一个十五六岁酷似妻的小姑娘，大概醉倒前正回忆他与妻的房花烛，此时以为自己犹在那似梦非梦的环境中，三老爷不由伸手，喃喃唤了声，“阿柔……”

“老爷，姑娘在外面等着呢，”平安端走了来，低声提醒，“昨晚老爷喝得不省人事，姑娘很是担心，早早就过来了。”

她声音焦急，充满了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不安，但三老爷长久得不到妻的回应，已经又睡过去了，昏昏沉沉的，任楚蓉如何推都推不醒。

如果母亲真害过楚菡，二伯父那样楚菡，又是那样心狠手辣……

看父亲角落了泪，再听他喊母亲的名字，楚蓉睛一酸，刚要告诉父亲他喝醉了，忽听父亲继续说了起来，“阿柔，你现在才来看我，是生我的气了吗？可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那么傻，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何要害菡菡，爵位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阿柔，阿柔，你为何要得罪大哥……”

母亲要害楚菡，还是为了爵位？

楚蓉已经吃过了，坐在一旁看父亲用饭，桌底手紧紧攥着帕，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忍住。三老爷吃了会儿，又劝女儿再吃，楚蓉笑着拒绝，三老爷见女儿神似乎不大好，猜测女儿

如果不是贼人……

“爹爹先吃饭吧。”瞧见父亲来，楚蓉笑着招呼，“哥哥还没起，不他了。”

得知母亲被贼人杀害时，楚蓉不信也不接受，这是京城啊，怎么有人敢对侯府三夫人手？怎么那么多年都没事，母亲就那么倒霉遇上了？

平安不疑有他，上去了。

楚蓉看着角还带泪的父亲，那些醉话不停地在耳边回，脑海里浮现母亲的惨死。

想问，听到后有脚步声，楚蓉猛地回神，短暂无措后，她弯腰捡起帕，看看还在糊不清说醉话的父亲，楚蓉一边重新投一边吩咐平安，“你去看看二少爷如何了，我从没见他醉成那样过。”

女儿孝顺，三老爷笑了笑，收拾过后去厅堂看女儿。

三老爷笑眯眯。

手里的帕掉了去，楚蓉僵在原地。

泪如泉涌，楚蓉从床上落在地，被自己的哭声惊醒，她咬住床褥，不让自己哭声。

☆、134|132

万籁俱寂，只有男人发的鼾声。

楚蓉立即吩咐自己的丫鬟去门守着，她快速回到床边，颤抖着问父亲，“爹爹，你刚刚说我娘要害大，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好像知，母亲为何会遇到“贼人”了……

为何她都不知？

那是三夫人的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