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只剩夫妻二人了，程钰搂着妻：“别怕，顾衡是聪明人，他揭发你便是自寻死路，他没那么傻，自然会跟家里人解释你的容貌问题。明日过去了，你只需当自己是云阳侯的女儿，除了郡主，其他人你都不用理会。”

珠错愕地睁开睛。

她平平静静，看起来不像是烦恼如何面对故人，但傍晚的心不在焉也是真的，程钰想到什么，心里突然有不是滋味儿，翻到她上，目光幽幽地盯着她。

主动托他帮忙的，还是定王心细，主动要帮她，若是后者，珠就忍不住揣度定王照拂她是看在程钰的面上，还是妹妹凝珠的了。

珠识趣地闭上嘴，可还是迟了，因为她受到了男人特殊的怒气，如雨后笋

程钰看她一，心中微动。

“为什么？”程钰其实料到了她会这样说，他就是……想听她夸他的好，夸他胜过顾衡颇多。

京都这么多年了，珠早接受了与顾家人共同在京的事实，否则天天都担心，她日还怎么过？

他也说不清楚为何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只是想到她曾经与顾衡有过婚约，她心里曾经憧憬过嫁给顾衡，想到明日她就要见到顾衡了，她可能也为此回忆了在杭州与顾衡相的他不曾了解的过去，程钰就闷。

“知，明日我与二嫂三嫂一块儿，她们就算觉得蹊跷，也不可能当着两个王妃的面跟我打探。”珠平静地，并未因如何面对顾老太太、董氏而发愁。现在回忆起来，杭州的日更像是一场梦，她就算她曾经惋惜过与前准婆母董氏的，这么多年来，董氏有孟仙仙那样的好儿媳妇有了一对儿孙儿孙女，多半早就忘了她，珠有自己的生活，也不曾怀念对方。

他目光温柔，带了他不自觉地期待，珠轻轻笑了，“嫁给你好。”

珠意识地咬了咬唇，垂眸发起呆来。

她乖乖地等着被他疼，姣好的脸庞桃花一样好看，程钰心了三分，轻轻亲她唇角，右手在她脸上连，“珠，如果顾家没有悔婚，你觉得是嫁给他好，还是嫁给我好？”

程钰愣住，睛盯着她，目光渐渐变得危险起来。

是定王主动帮忙的……

“因为你嫁了你，我才会有元哥儿啊。”珠忍笑，温柔认真地回他，“元哥儿那么好，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来的，又漂亮又可，我可舍不得他。”故意不说他想听的，叫他故意问这种问题。

她的杏太，似装了江南雾蒙蒙的烟雨，程钰不自禁又亲了亲她，“别哄我，跟我说实话。”

珠以为他动了坏心思，抿抿唇，闭上了睛。这人真是的，想要就像以前那样直接亲上来就好了，为何突然这样看她？好像她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程钰摇摇，顺势躲过元哥儿越来越有劲儿的小胖手，随回：“早上时碰到二哥，他跟我说的。”定王还说孟仙仙是好姑娘，让他提醒妻别将对顾衡的怨气带到孟仙仙上，程钰左耳听右耳的。他也知孟仙仙是无辜的，但她的丈夫害过珠一家人，她的母亲也同样暗算过珠，珠怨她是应该的，不怨是善良，程钰不会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