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给四少夫人请安，少夫人昨夜睡的可好？咱们国公府的床比您家小院如何？需不需要婢们为您什么？”

奚落人的丫鬟叫蝶芳，是竹苑中几个丫鬟的，发髻上着一朵蓝绢花。

蝶芳说完后，她边的几个小丫表理都很失败，嘴角忍不住偷笑。

林悠把人撩倒后，将手指|蝶芳的发髻，揪着她的发把她拖拽到小雅所在的廊，从小雅手边桶里舀了一瓢，动作迅速的泼在蝶芳的脸上、上，引发她发更大声的尖叫。

为首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言奚落那布妇人，言语中不乏贬低。

她们还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夫人，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连句叱责都没有。

今天这个蓝绢的是三等婢女，叫蝶芳，是昨日云萍从其他院临时调来竹苑伺候的，看竹苑其他仆婢对她的态度，蝶芳的等级应该是这里最的，所以就算看到蝶芳折腾小雅，也不敢多言。

“杜婆，你这多闲事的病还没改呢？你男人在棚里喂个都喂不好，如今给踩断了躺在家吃饭，夫人可放话来，他要是瘸了，你们夫妻俩就擎等着被发卖去，要么就只能去倒夜香了。”

林悠见她们有恃无恐的样，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教授过的。

林悠在廊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几个丫鬟看见她便悄悄交换了个神，还有人凑到蝶芳耳边提醒，蝶芳回见林悠走来，波一转，带迎到林悠跟前，借着行礼的动作拦住林悠的去路，假意嘘寒问：

憋憋屈屈的把自己桶的倒小雅桶里，她再重新去提。

“她才多大，你们天不亮就开始把人揪到后厨洗碗洗菜，连温都不让用，现在还让人家提这么多来地，早饭都不让吃，你们想折腾死她呀？”

昨天夜里韩霁跟林悠科普过，国公府中的女婢分为五等，一等金钗，二等银钗，三等蓝绢，四等绿绢，剩的都是五等使。

布妇人三十来岁，被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当面骂了也是没脸。

林悠每天有早起运动的习惯，还担心会打扰到韩霁，现在发现韩霁比她起的还要早。

林悠看准了方位，一人一瓢，谁也不亏待，让她们每个人都尝了尝冬日凉

其他几个蝶芳边的丫鬟都吓傻了。

昨天林悠见到的云萍就是一等女婢，在府中婢女里地位超群。

蝶芳的声音太大了，尖叫中还夹杂着救命之声，其他丫鬟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指责林悠，救蝶芳。

与她一起的还有个帮忙提的布妇人，见那些丫鬟折腾小雅，布妇人声阻止：

懒得和她们废话，不由分说揪住蝶芳的发髻，奋力一拽，用两年间，她在市井中看泼妇打架的丰富经验，轻轻松松就把蝶芳拖拽在地，使她惨叫不已。

换好衣裳门，就看见几个婢女在指挥小雅活，慢慢一桶刚放，就颐指气使的让她拭回廊。

林悠完一套运动，正换衣服，就听见院里响起一阵嘈杂，隐约间听见了小雅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林悠照生理时钟的习惯醒来，见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韩霁那边的被褥上虽然还有温度，但他人已经不在房中，约莫是去府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