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时候，我娘逢年过节要么施粥，要么施药……有一年大冬天，大雪纷飞，我还跟她在白云观外施了一回冬衣呢。”

京城从来都是繁华鼎盛的，这里拥有这最好的资源给，家家皆有富余，到歌舞升平。

两手交握，韩霁说：

各种病疫并发，人传人，狗传狗，狗传人，最终转成瘟疫，死了好多人。

林悠的靠在林悠上，将他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腰，仰看着天际似乎被云遮住的日，有几微弱的光正试图刺破云层。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男女主刚刚起步，韩霁也不是如今的模样，他还在任同知，也就是宓敬如今在的事。

可这天并不是只有京城，西宋幅员辽阔，京城的日好过，其他地方的日也同样好过吗？

“那时候，好些人围着我们谢，说我们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对穷困潦倒的人而言，能让他们吃饱饭，穿衣的就是观音菩萨。”

“天灾人祸，谁也阻止不了发生，我们能什么？”韩霁说。

“还在想那对兄弟？”

林悠让他看街上的乞丐：“觉街上的行乞的人变多了。”

故事是残酷的，作者为了让主角成长，心智成熟，可以随手制造一个大事件，尽书中对这事件没有详细描写，只有几行字――

似乎很少有人想过这个问题。

“你想办什么就放手去办吧，算我一份，反正我的钱都在你那儿，无需再问我的意思，问就是咱们夫妻一心。”

“可以。就算没有大灾难，多备这些东西，过年前后也可以到各大寺庙去办施舍。”

韩霁不解：“为何这么说？”

再怎么轻描淡写，对于在局中的林悠和众多前存在的人而言都是即将要面临的超大事件。

“上过冬了，多准备些粮、衣、药材总是可以的。”林悠说。

“嗯，是有很多。”韩霁说。

灾民离失所，治安混乱不堪，有乱民集结城外意图破城，五月初爆发瘟疫，届时病尸遍地，饿殍无数。

韩霁没怎么考虑便给予林悠这个意见最大的支持：

林悠回过看着韩霁，对他认真问：“韩霁，你觉得明年的年程好不好？”

明州患不仅冲毁了明州百姓的家园，也让那一年的京城都笼上了一层灰暗。

林悠：“这天的小乞丐不止周奇周放两兄弟，还有很多很多人离失所，无家可归，三餐不继。”

林悠一路的沉默让韩霁察觉到她绪异常，问：

正是因为难民涌京城，爆发瘟疫，死伤无数这件事让韩霁看到了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勾起了他兼济天之心，为他后面成为一代首辅良臣奠定基础。

“韩霁，我觉得行乞之人变多绝对不是好事，说不定会有一场大灾难，冬日积雪许会引起雪崩，日涨许会引发大，我们能不能为他们什么？”林悠说。

林悠伸手握住韩霁的手，把他从回忆中拉回。

韩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这条宽阔得足以容纳二十几匹并驾齐驱的御街两侧，店铺云集，人攒动，但在这盛况之，的确有不少衣衫褴褛的人穿梭其中，不时颠动着他们手里残破缺角的钵碗，乞求得到一些怜悯。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