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京城被灾民围困特别严重,车ma船只都不通行,您的信一连三封都被拦在城外,等到交通恢复之后才送jin城,我们看到信之后,就火速赶了过来。”林悠跟安氏解释。
安氏这才了解缘由。
韩霁问安氏:“祖母shenti可安好?”
安氏的信中显得qing势有些紧急,韩霁担心她是否遭受了什么对待。
“我shenti好的。放心。”
安氏虽然这么说,但从她的脸se就能看chu,并不如在京中那般红run,鬓间的白发似乎也多了些。
她是去年年底去的苏杭,来延陵之前,安氏信中都洋溢着huan快与轻松,也就是说,她这般愁苦之se,是来了延陵之后才有的。
吴嬷嬷yu言又止,看了一yan厅堂的方向,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窦勤和窦侨将他们送到松鹤院门外就止步了,毕恭毕敬站在厅堂外面等候,两名tou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嬷嬷从里面走chu,神qing比gong里的老嬷嬷还要严肃三分。
“世zi、世zi夫人请,我家老夫人久候多时。”其中一位嬷嬷说。
林悠暗自腹诽,你家老夫人久候多时,可她和韩霁来这里之前也没人提醒他们,合着要是林悠不提chu先来拜见她,这老夫人就一直等着,然后将这归拢成他们的错chu1,今后只怕就要如此编排chu去――卫国公府世zi和夫人如何如何不懂礼数云云。
想到这些,林悠忍不住深xi一kou气。
不知dao怎么回事,这老夫人也没对他们zuo什么,说什么,可就是让人一kou气憋在心里上不得上xia不得xia。
跟那种在前面挖一个陷阱,然后看着你慢慢接近,也不提醒你,等到你一脚踩jin陷阱以后,他再开始喊人来营救,嘴里还要跟人抱怨你走路不当心。
jin到厅堂后,林悠和韩霁被这里面的景象给吓到了,满屋至少二十多位衣着肃穆的老夫人坐在那里,她们无论从衣着还是表qing还是动作,全都像是一个生产线上量产chu来的。
连坐的角度,看人的yan神都谜之相似。
这是窦家女德班统一培训chu来的吧。
这要天天在她们跟前儿,没病也给压抑chu病来了。
厅堂中鸦雀无声,老夫人们就连呼xi都克制着,以至于林悠走动的时候,裙zi前的禁步发chu的轻微撞击声听起来都相当明显,让林悠xia意识的放缓步zi。
韩霁gan觉到林悠的紧张,牵过她叠在腹前的一只手,领着她大步走到窦家老夫人所在的主家位前。
走近看清楚了窦家老夫人的妆容和样貌,林悠可以确定,这位应该就是窦氏女德班的班主任了,看这严肃得跟板板一样的脸,不知dao的还以为韩霁和林悠是欠了她们家几百万两银zi呢。
韩霁对窦家老夫人拱了拱手:
“老夫人。”
林悠没想到韩霁的礼这么简单,她随在之后,也不好复杂,便也只是双手交叠腹前,对窦家老夫人颔首一礼。
韩霁又对站在窦家老夫人shen后的韩氏深深zuo礼:
“韩霁见过姑母,多年不见,姑母风采依旧,shenti可还安好?”
林悠没见过韩氏,看见韩霁行礼后才知dao,笔tingting站在窦家老夫人shen后的那名中年妇人就是韩霁的姑母韩凤芝,赶忙行了个跟韩霁同样慎重的福礼,轻唤了声:
“姑母安好。”
比林悠想象中的姑母要矮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