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镜指了指他桌上一个被折得四四方方的白纸条，厚重的镜片透一双掩饰不住八卦的双：“蒋棠棠给你的。”

程翊停笔，伸手过去从他桌上翻英语练习册递给女孩儿：“替人挡灾胜造七级浮屠。”

“拿呗。”程翊说完才突然想起，时辙昨天没把书包带回去，便指了指他座位上的书包，提醒女孩儿，“不过他估计也没写。”

他抬起朝前排看了一，坐在中间第二排的靠走廊位置的女孩儿正转看着他，见他抬，冲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他一支笔飞快地在纸条上写一串数字，接着把纸条在手中成团，抬起手以一个投篮地姿势径直朝前排女孩儿的座位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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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团平平稳稳的落在女孩儿桌上，前桌的小镜震

这一上午过得倒是风平浪静。

自从昨天一战过后，王旭召等一行人也没再来找过程翊的麻烦，只是偶尔无意间对上视线的时候对方的目光会陡然变得凶狠起来――非常幼稚。

她又笑了一会儿，这才指了指时辙桌角叠着的一摞练习册和作业本，表看上去有不好意思：“我想拿一时辙的练习册。”

“但是吧，”她朝教室前后门瞟了一，遮着嘴压低了声音偷偷对他说，“英语老师有凶，不时交作业的话他上课的时候会指着人骂很久……”

“……呃，”女孩儿面为难，吞吞吐吐，“时辙好像不太喜别人碰他的东西。”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

“那你拿啊。”程翊说。

……虽说也谈不上失望，但与想象里不一样的剧发展还是让程翊有一丁心理落差。

程翊手里的笔尖顿了顿――靠，那他的语文书……

程翊愣愣，也不知这个姜糖是谁，但看小镜的表心想八成是个姑娘。他坐起，迟疑着拿起那张纸条，缓慢地在前拆开――脸竟然还有发。

程翊心说这小姑娘笑忒低，声音犹如捧读：“谢谢抬。”

但很快又摇了摇，他呢，反正自己都已经不知不觉地偷天换日了。

前桌镜的男生用后背撞了撞他的桌，他起初以为是无意的，没理，没成想那人又转过敲了敲他的桌。他这才抬起，有懵：“嗯？”

“他写了，我上次帮英语老师批作业的时候看到他都已经往后面写了很多页了。”

女孩儿又咯咯笑了一会儿，说：“哦对了，你一会儿把你QQ|号给我，我回把你拉咱班班级群里。”

程翊也乐得清闲，着耳机听着耳机里得眠雨声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继续补觉。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难得有学校三的自习课竟然是真的自习。可能是刚开学的缘故，大家的神都还于松懈状态，前排那些尖生也抓着空偷起懒来，说闲话的，看漫画的，玩手机的……教室里乱哄哄地吵闹着，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