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我娘说她喜湄城的风光，就在那里多居住些日。这回是一家人都回来了吧？”明厚载笑问。

明夫人：“这孩真是孝心！”却不由得怀疑，褒若真的在寺院祈福？

两天后，溥沙回来了，已经着三品上大夫的官服，之若笑容满面的迎去，溥沙拥着妻，抱着孩，脸上满足自不待说，褒若看到他们夫妻亲密恩的场面，心里越加难过。

之若从“少”晋为“夫人”，不过她原就是一家主妇，也不觉得怎么样，慧娘见女儿荣耀，自然也开心。

明厚载便不再说话，车沿着大街来到丞相府，褒若踏了车门发现明厚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心刺痛了一，撑着笑给丞相和丞相夫人安好，这时两名武官来到丞相府，朗声：“奉昌定公之命，前来接粱国夫人与郡主往粱国夫人府！”

明厚载不再上溥府来，褒若也不提，倒是明夫人常来，但是褒若总是借有事躲了开去，她有什么脸见明夫人？明夫人对她很好，只是，婆媳缘分终究是浅，倒是明夫人似乎全不知她与明厚载的纠葛，这天明夫人又来，依旧兴致地问起褒若，慧娘只得告诉：“褒若这阵去庙里为我祈福去了。”

“明兄，你不回湄城了？伯母还在湄城呢！”

这天到了京城，了城门，突然车外传来一个声音，让褒若抱着妞妞的手一顿，随即又与妞妞嬉闹起来，外面的声音却不断传来：“溥兄，回来了！”

她叹了一气，慢慢折回来。

为了在世上受苦，或是让别人受苦吗？佛若是有语，告诉我，该怎么！

半个月后，溥府全府回京，丞相特意派了家中人来一路接应儿儿媳，慧娘便有些不自在起来，她上丞相府作客倒是可以，便是说到连着过夜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未免有些尴尬，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个问题，这事正中褒若怀，便与慧娘商量在京中另买一套房住，于是慧娘便对溥沙说了，溥沙这阵与岳母相极洽，自然不肯放慧娘另外住着，但也知这样确实不太方便，便：“娘不用担心，我们到了京城再作打算，到时别觅住房还是住丞相府客房，都好商量。”

现在可是上大夫夫人了，给夫人请安！”

褒若这一路上是与两个孩一起坐着的，只是偶尔掀起帘透透气，慧娘又喜又忧，褒若确实长大了，但是这种长大却又让她担心，虽然不是死气沉沉，但总是眉目间带着一种茫然，或者说是迷惑，她一再探问，但褒若却总没事，只是想到与明厚载缘分已尽，有些伤。

“是！是一家人‘都’回来了！”溥沙笑。

褒若是真的在庙里跪拜，一声声唪唱如天音般能化解她的忧烦，庄严的佛殿，慈悯的佛面，一声声梵音，似乎要把她送到一个让她安宁的国度，她几乎有种就此剃度的念了。

她是说笑，边的人可是真正的跪，当即便改了称呼：“夫人！”

可是，她想起从前看过的一段佛语，佛说，我若是有灵，何至于满面生尘，一朽塌，蛛丝成服？我自顾尚且不暇，何有功夫为芸芸众生除苦度难？

人生一世，活着什么呢？

“什么？”慧娘一阵愕然：“我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