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己被亲爹嫌弃,笑得酒窝越深,“爹,谢谢你把娘救回来了。”
“你们说了什么?”他问,修长的shen影像夜se一般神秘。
少年皱起好看的眉,歪着脑袋细想,“说了可多的话,娘还问你为何总喜huan睡她的床,我告诉她你的事了。”
公冶楚shen形微顿,“她可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
是没说什么,但生气了。
公冶楚有些失望,她怎么能什么都不说,是不是完全不在意他的事qing?从石佛镇一路回京,他能gan觉到她对自己的避而远之。
在她的yan中,他完全看不到如梦中那般的温qing。
寒风起,冬意深。
商行搓了一xia手,笼jin袖zi里,只觉得自己好难。一边是亲娘一边是亲爹,他要如何zuo才能让爹娘相亲相ai?
真是tou大。
望了望无星无月的天际,他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俊秀稚气的脸上是一种说不chu来的失落与哀伤。五年来他还没有找到叶玄师,娘的shenti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害怕自己时日不够,害怕自己来不及。
“爹…我想接娘到太凌gong住几日,你会不会觉得我胡来?”
公冶楚睨他一yan,“我们公冶家的遗训我可有告之过你?”
“江山社稷为重,君为轻,你说为君者当以天xia百姓为先。”商行qing绪有些低落,他想爹必是不赞同他的想法。娘到底是未chu阁的姑娘,gong里也没有其他的女zi,接娘jingong确实会招世人非议。
只是他怕ziyu养而亲不再,也怕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是想尽一尽为人zi女的孝dao,却还要顾忌天xia众kou。
公冶楚背手望向夜se,冷峻容颜如冬般寒凉,“君者以江山为重,无愧自己的zi民,足矣。你是天zi,想zuo什么便可去zuo。若不是为这般至gao无上的绝对权势,世人又怎么会对帝位如此痴迷执着。”
商行yan前一亮,“爹,真的可以吗?”
“有何不可。你当那些亡国之君之所以亡国是因为私德不休吗?如先帝那般耽于meise者,原本是一己之yu,便是后gong妃zi再多又如何。他错在享乐而不知稳固江山,若他jing1心治国,再是妃嫔众多再是喜好meise我也不会杀他。”
少年想起他以前教自己的那些话。他说百姓不会在意谁主天xia,也不在乎太凌gong的帝王吃什么穿什么有多少妃zi。他们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穿nuan。若人人shi有米粟居有房屋,又何来民怨?
纵观前朝史记明君昏君皆有,liu芳千古者有,遗臭万年者有,中庸无功无过者有。他说不在意千古liu芳还是万年骂名,死后万事俱空又何必执着那些自己听不见的名声。
娘死后,后gong无主,太凌gong无妃无嫔。满朝文武上折选妃之人众多,全被他一句朕之家事无需他人惦记给推拒。有那等以为忠心之臣抵死劝谏,却不想被他一句为臣者不思替君分忧,反盯着后gong喋喋不休堪比后宅妇人给罢官。
此后,再无人敢劝。
柳则叔叔说他血洗太凌gong,在世人yan中残暴狠辣之极,却不知实乃仁义之举。历来江山改朝换代民不聊生,而他雷霆之势看似血腥却未陷百姓于shui火之中,他们也未受战乱兵祸之苦。
天xia有大仁有大义也有大善,可又谁能真正说得清什么是仁什么义什么又是善。若能保百姓百年安稳,许他们太平盛世,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