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摇着裴元惜的手，像个要糖吃的孩。仿若他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而是回到多年以前孩童的模样。

这样的男人，哪里是她能驾驭的。她开始佩服他们中的那个自己，还真是勇者无畏不知死活。

“那位叶玄师…”

她中的故事，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过。但是她讲来的故事生动有趣，与公冶楚背诵般照本宣科完全不同。

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裴元惜心疼，她焉有不应之理。

“故事。”他嘟哝着。

一个故事讲完，又是一个故事，

这个孩啊，他怎么能如此重又善良。他一也不像公冶楚的孩，也不像她的孩，他们都没有他这么纯良。

“娘讲得真好听，我还要听。”少年闭着撒。

正德殿的龙床倒是大，大到足够睡七八个人。

他拉住公冶楚的手，他一只手拉着公冶楚，将三个人的手紧紧放在一起。“爹，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走了？我不要你走…我想我们一家三永远在一起。我可以一直不洗澡…但是我又好想洗澡！”

少年哭哭停停，嘴里的话颠三倒四，最后非要拉着他们一起睡，还说什么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就是和爹娘一起哄他睡觉。

她哄着少年，少年耍起赖来，抱着她的手臂不放，“我不，我就要和爹娘一起睡。娘是不是不喜我？是不是嫌弃我？我真的好想娘，梦都想和娘在一起。我也好想爹，我就想爹娘陪着我，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裴元惜意识偷瞄边的男人，似乎无论何时这个男人的表都没什么变化。她不是不要他，而是不敢要啊。

或许是醉酒的原故，或许他的心深还住着孩童时的自己。或许与他从小缺失母有关，也或许他是在借酒弥补童年的遗憾。

这个故事肯定是那个她写的睡前故事，想来公冶楚独自抚养儿，哄孩睡觉这样的事应该是惯的。

五年了，他不敢洗澡肯定是怕穿回去。裴元惜想起初他时的模样，那时候他趴在墙上，上包着一块大布巾。他定是怕烤榴莲的气味沾染发间无法清洗，所以才会用布巾包住发。

“爹，要听故事。”商行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扯着亲爹的衣袖摇来摇去。

后来他剪成短发，倒是清许多。

也想和爹在一起。我突然不在了，你是不是很难过。你失去了娘，又找不到我，你该怎么办？呜呜…”

少年说的话颠三倒四，却是听得让人想哭。

商行还在哭，“爹，你怎么不多笑一笑，你这个样娘不会喜你的…娘什么都不知。那些发生过的事只有她不知，我好怕她不要你。”

裴元惜看向公冶楚，神有些微妙。

“我会派人去找。”公冶楚回，又用那种复杂的神在看商行。

“要听新的故事。”少年不满嘟哝，“故事是娘写的，娘肯定还会讲其它的。娘，重儿要听新故事…”

公冶楚犹豫一会，竟然真的开始讲起故事来。那故事裴元惜很是熟悉，是个很耳熟能详的童话。他的声音不不低，语气一板一。不像是讲故事，而像是背诵早已烂熟于心的文字。

最后无法，她和公冶楚都陪坐在床边哄着闹腾的少年睡觉。少年稚气的脸通红，撒着要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