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又说起长晖院的事，说是老夫人为给二姑娘凑一份面的嫁妆，几乎搬空自己的私库存，言语间很是为自家姑娘不平。

赵姨娘想到那日裴元惜试探自己底线一事，：“二姑娘是聪明人，和聪明人相好过同蠢货打交数倍。我一生所求不过是护住自己的一双儿女，大公和大姑娘都同她交好，我比谁都盼着她好。”

论为人母的苦心，阖府上谁也不如赵姨娘。

是以大街小巷，竟然有不少人替裴元惜祈福。祈盼她和公冶楚的婚事顺顺利利，不要横生波折。

祖孙二人说话的时候，都督府和宣平侯府定亲的消息像风一样遍东都城的角角落落。街上的小贩和市井里洗衣的妇人都能说上半天，从裴元惜以前的痴傻到现在的富贵滔天。

“大确实难得，我也不便去打扰她。”裴元惜说，心却是知不仅是大坐得住，其中定然还有赵姨娘的刻意约束。

定亲后的隔天，她应邀门。

上至世家官员，至贩夫走卒，对这门亲事喜者占大多数。天脚皇城底，谁不想过安稳日。若真是因为大都督娶了皇帝的娘，而甘心辅佐皇帝，何尝不是天之幸。

男人的最是不可靠，好在她从来没有奢望过。

约她的人是洪宝珠，两人约在一茶楼里见面。对方已全然不见那日的失落，照旧是一红衣似火。红的裙红的斗篷，斗篷着白狐，端地是明艳动人。

母亲、李姨娘、秋姨娘哪一个落得好。有时候争还不如不争，不争不代表真的不争。争与不争之间该如何把握，哪样可以舍弃哪才是底线，这些赵姨娘得极好。

她同皇帝和公冶楚的关系其实争议颇多，谁也不知最终结果是谁。赵姨娘一心为自己的儿女，在结局未明的况怕是不太愿意大和她太过亲近。

赵姨娘闻言冷笑，“她也是个拎不清的，早前仗着侯爷的不把夫人看在里，后来怀了孕还当能生个哥儿来更是生不应该的妄想。失了，又没了孩还不知收敛一二，没瞧见侯爷宁愿睡在前院也不去她那里。”

这样一个姨娘，比任何争卖好的姨娘都要难对付。好在赵姨娘行事有原则，否则母亲的日不知要难过多少。

她若不说话，倒是显得还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

夫人是个有福气的，有二姑娘这样的女儿便是没生儿又如何。她听着女儿屋里传来的琴声，如释重负般低声叹息。

禀报秋姨娘那边的事，说秋姨娘那边又惩罚了两个丫，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

一见面就是打趣，“元惜妹妹你可以啊，大都督那般男人都折服在你的攻势里。常言女追男隔层纱，还真是不错。我决定向你学习，不能遇到一困难就退缩。你母亲不喜我，我就让她喜我。我相信诚所至

裴元惜听得认真，脸上慢慢欣赏之，“大琴艺越发湛了，我听着这曲很是不错。”

琴声悠扬，传到最近的长晖院中。

那一声声的惊叹，那一声声的艳羡久久不散。

康氏笑：“你大是个认死理的，自从名声在外后更是刻苦练琴，我都有好些日没见到她。难为她是个坐得住的，今天这样的大好日她都不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