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疼？”他问着，又不用回答，“他会更疼。”

        红蓼摸了摸鼻。

不来了。

        狐狸永不为！

        红蓼也确实需要解除这个，逃离云步虚自己想办法，看起来远不如跟着他来得靠谱。

        没人会信的。

        她犹豫了一，慢慢吞吞地朝他靠近了一些。

        那样她就再也没有命之忧了。

        “这又岂是我们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红蓼顿时又气不起来了。

        云步虚看了她一会，说：“你说得对。”

        她觉得自己真蠢。

        “有我在，他们不敢。”他说了第三遍，“同我回去。”

        妖界,  青丘秘地，外抓捕红蓼的两只九尾千辛万苦地逃了回来，前所未有的狼狈。

        云步虚看她这样乖顺地靠过来，声线有着自己都没发觉的柔和。

        真的。

        但是……她和他并肩站着，肩膀挨着他的手臂，竟会觉得有安全。

        “……走吧。”男狐挽住女狐，“大长老若实在不信，便豁去让她搜魂就是，魂魄中的记忆是不得假的。”

        但还是要说,  因为这确实就是事实。

        她不吭声，云步虚便倾来，靠近她的耳畔又说了一次：“跟我回圣。”

        男狐和女狐被带去，跪在一张人画卷前，隔着画卷之后的一轻纱回禀大长老。

        “……不会说话就别说。”她气愤，“我这样好看，就算是哭着那也是仙女落泪，摧人心肝，才不会丑。”

        “你闭着睛的时候。”

        但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险些丧命于云步虚之手,  耗尽了元才逃回的青丘,  直到近些年才彻底恢复战力。

        差都忘了，他还没答应她在上面呢！

        云步虚的手落在她发，迟疑片刻，生疏地轻抚了一。

        她无比怨恨红蓼，怨恨之余也会有些羡慕和困惑――为什么是她？

        他们是带着任务去的，回来自然要去禀报结果,  可想到即将要见谁，要说的那些话，就觉得万分艰难。

        女狐嘴唇颤抖着开不了，所以是男狐皱着眉把所有的经过一字不差地说了来。

        这和靠近天敌有什么区别？

        确实是摧人心肝。

        在很久之前，他们的大长老,  族战力前三的莲绽已经去尝试过了。

        这么可能有人相信？

        男狐看着大长老派来的同族，没见到红蓼被带回来，对方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失败,  虽然什么也没说，可冰冷的表已经说明了一切。

        红蓼这次回答了，很小声地嘀咕：“可那里都是士，他们都杀妖……”

        红蓼沉默良久，抱住他的手臂把脸埋他怀里，不不愿地“哦”了一声。

        她心里复杂得很，不自觉了嘴角，避开他的视线闷闷地问：“你如何替我报仇的？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到你动手。”

        比起外伤,  心理的压力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大的。

        红蓼闭着咬牙，双臂上移攀着他的肩膀往上，几乎是挂在他上，在他迟疑的目光，重重地拍了拍他的。

        那么一个欺怕风浪满缺的晚辈……简直笑话。

        ……这手法，搁这猫呢？

        所以还是不哭的好。

        莲绽都不到的事,  居然会被红蓼到？

        青丘不是第一次有狐狸和圣的人扯上关系。

        “别再乱跑。”他慢慢说，“跟我回圣，我会想办法解开白婴对你的血契压制。”

        “大长老怎么会相信？”女狐抓着男狐的手不肯往前走,  “我不想去,  大长老的你知的，我们去了恐怕凶多吉少。”

        女狐怕极了，但心里也知逃不掉这一回。

        她可是当年公认的六界第一人,  山之前被妖冥三界寄予厚望。

        第三十七章

        大长老住在距离族长一步之遥的花落殿里,  大殿周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被族长用灵力灌溉，四季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