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看去只能选二。

        他就这么没自信吗？

        她没有得到十足的安全，他又何尝不是。

        红蓼摸摸脸，捋捋发笑：“你觉得我怎么样？”

        云步虚悄无声息地靠近，红蓼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近在前。

        她怎么可能为了一把剑就和他解除侣关系，去和别人在一起？

        如镜的灵府原就破碎得厉害，本扛不住再来一。

        “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方才只是想着让你看看，我适不适合当这个媒人，帮盟主寻一位如花似玉的新娘罢了，哪里就舍得弃你而去了？”

        “是我，不是我们。”他纠正着。

        云步虚低仔细盯着她的睛，不容置喙：“想都别想。”

        九条尾巴将两人圈在一起，红蓼搂住他的脖，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

        红蓼皱起眉：“可是我们把人家的剑坏的……”

        云步虚一愣，赶忙：“是我们。是我说错了。”

        良久，在云步虚以为红蓼一直不说话是生了他的气，气他将她想成那样，正努力思索着如何安抚挽回的时候，忽然被她一把抱住了。

        红蓼定定地看回去：“不然呢？”她迟疑着，“莫非你想当男？”

        一是拿自己的剑骨，二是拿侣的仙骨，前一个会失了自修为，后一个只需侣多养护一段时间便好，怎么看都是选二更合适。

        云步虚停了停：“你不是要与他结为侣，取仙骨替他铸剑？”

        他压抑地说：“不过一把剑，吾乃天之主，莫说是一把剑，便是要他献祭于吾亦是理所应当。”

        红蓼握着玉简，面思索，心事重重。

        “有什么不行的？”她不解地转回。

        红蓼很想撬开他的脑壳看看他怎么会这么想。

        “再说一次。”

        云步虚盯着玉简一言不发，红蓼摸了摸一发的手臂，清清嗓：“那什么，你也看见了，法就这些，只有这个最好。”

        云步虚被她桎梏得几乎不过气来。

        云步虚寻来时，就看到她这个模样。他不用靠近就知那本玉简上的容，她还是关心如镜，哪怕避嫌地先走开了，还是来找了帮他的法。

        第一百章

        红蓼使劲把他推开：“你要是不让我，我便不了，确实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那个心什么。”

        红蓼咬唇瞪他：“是你，不是我们，是我没分清！”

        “你为何觉得行？”云步虚整个人如易碎琉璃，好像她再多说一句他就碎了，“你怎么可以为了一把剑就离弃我？”

        可转念想，他这样的人，会这么没自信又是因为谁呢？

        说得也是。

        他反握住她的手臂，紧盯着她的睛确认着：“真的吗。”

        “……话是这么说，只是。”红蓼了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因为一把剑离弃你？”

        她意有所指：“你将本大王伺候得那样好，本大王髓知味，怎么舍得失了你这样知识趣的好夫君？”

        这不是没有过先例，以往有了本命法之后，遇见更好的法，不是没有修士心动想要更换，但这很伤自灵气，割裂与原本的本命法的关系，也容易伤到灵府。

        可如镜没有侣，现在去找个甘愿给他取仙骨的侣好像有来不及？

        她作势要走，云步虚横臂揽住她的腰，叹息：“我没有不让你，我的事怎会与你无关。你什么都可以，只是这件事绝对不行。”

        她吓了一，手里的玉简掉落在地，卷面展开，恰好停留在第二种方法上。

        她这样说显然也不是他想得那个意思。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左右梭巡，声音沙哑：“你还当我是夫君。”

        云步虚神飘忽了一瞬，周气息瞬间温和来，被她盯得有些无法自，不得不转开：“我的问题。是我想错。”

        其实也有第三种方法，换新的本命法。

        云步虚猛地后退一步，再更大步地近她，红蓼靠到书架上，瞪大睛：“你吗，突然这样，怪吓人的。”

        红蓼态度的转变,  让云步虚有一瞬觉得很不真实。

        “……………………”红蓼无了那个大语，“我在你心里那么无私吗？先不说我是妖，哪里来的仙骨，只说我们早就结为侣了，我还怎么再去和别人结？”

        “再同我说一次,  了了。”

        云步虚脸难看极了，剔透漆黑的双定在她上：“所以？”

        ……也不是不行。

        因为她。

        “怎么说都是我们把人家的剑坏了，得帮人家修好的，你说对吧？”

        有他们的关系在，只要他不同意分开，她不可能那么的。

        他吞咽了一，星寒双眸波光粼粼：“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