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他很难禁，又或者说从来都没有禁成功过，只是大放纵和小放纵的区别。

屋中陈设与当年完全不同，可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变过。

有很多人说，相识二十年，同居十几年，会腻会乏味，没有新鲜和兴趣，在其他人中看来这或许很奇怪，但他们确实对对方从来没有过厌倦的觉，而是积累的越来越深。

苗妙妙打好领带，沈乔言为她上耳环，床上的两只布偶娃娃成双成对的挂着，全镜中倒映着相拥的影，和的日光恰到好的透过窗玻璃。

晚间八，街上闪耀着迷乱霓虹，空中悬着一轮新月，片刻后又被乌云遮挡住，地面返，这是要雨的前兆。

沈乔言垂着看她，弯弯柳眉，大大地猫瞳，鼻梁骨微翘，巴尖尖，脸上褪去了婴儿，因养的好，不会过于消瘦，满满的胶原白，忍不住想，他：“没觉。”

她几乎没有过校门，兜兜转转还是在学校打转，妙妙格有耐心，教了一个多月，手底的学生没有刺，都服教。

苗妙妙看见店招牌突然想，以前这里是家小商城，一到周末她就喜约着江暮晴和施优凡来逛，她逛累了会叫沈乔言来载她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买一棉花糖坐在自行车后面吃，有时候糖会沾到他衣服上，很难洗掉，他嫌弃的要命，上会训她，但

沈乔言系上腕扣，白衬衣一尘不染，弯腰贴在她耳边，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好似在说什么很严肃的大事，：“很可能会扒了苗护士的护士服，把她绑在病房奸。”

苗妙妙也更拿手了些。

但这才是沈乔言。

沈乔言天生长了一张讨女孩喜的相，虽然从小到大他在学校都属于成绩好名声大的人，但每个喜他的女孩，不超过三句话，就会对他粉转黑，除了她之外。

云市在这个季节总是阴雨绵绵，给整座城市都盖上了一层朦胧的烟雨薄雾。

苗妙妙戳戳沈乔言膛：“难就没有什么漂亮小护士之类的吗？如果有小护士跟你眉来去哥哥你怎么办？”

“如果是我，哥哥会怎样？”苗妙妙想听他的后半截话。

同届毕业的大分都回了云市，而他们最终也在云市定居，搬了新家里，有一个隔音很好的琴房，撒满阳光的阳台，舒适的沙发和温的床榻，就像最初设想的。

月亮湖的金字招牌挂着，今晚他们学校聚餐。

*

每次都被他反撩，苗妙妙闹了个大红脸：“很可惜我不是小护士，哥哥赶紧恢复成禁系去上班，在医院好好保持你禁的人设。”

沈乔言弯了嘴角：“好。”

苗妙妙跟钢琴打交，毕业后就成了钢琴老师，现在在云市艺术学校担任钢琴教师。

领带抵至结，冷峻地面庞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多了些刚毅，这些年他学会了收敛自己明面上的不耐与漠然，学会了掩盖锋芒消化戾气，只是偶尔低的瞬间，仍然有着冷然。

苗妙妙没有危机，但还是想念叨他。

“那要看是哪个护士。”沈乔言抓住她的手指，同样的婚戒贴到一起，“如果小护士姓苗名妙妙……”

“哥哥医院上班一个月了，觉怎么样？”苗妙妙给他打着领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