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想看花……”

        沈元夕听到自己发声音，问他，“能就这样，别分开吗？”

        三殿的牙齿刺破脖时，没有痛，只有一种舒心，浑上都舒服了，渴盼已久终于实现。

        圆！都能圆！

        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懒得去想。

        他把这些东西都倾倒来,  一样样同她讲,  最后说：“不知为何,  看见的都想送你。”

        而自己现在，就像被剥开的花实。

        那种痛并非尖锐的利齿划破这层外壳，那种痛更圆，一的研磨去，抵到最深，像是了柔腹地，又被温柔的接纳包裹，慢慢浸，最后化解这种痛，只析醇香来。

        那种甜腻和难舍难分的舒心，让她忍不住叫了声。

        偶尔，三殿手指上的戒指，会勾挂住她的发，扯疼她。

被抚摸后，剧烈的心不是恐惧，而是完全的兴奋和期待。

        “等等啊,  还有。”三殿又掏个金丝缠的玉环，问沈元夕，“这个喜吗？这是百年前我自己亲手雕磨的……”

        “上有不舒服的吗？”三殿顺势把她贴了怀里，抚上她的后背。

        沈元夕伸手摸了摸,  是一朵花编的发梳。

        但那当真是她叫来的。

        “不错的反应……”三殿在她的耳边夸赞。

        三殿前一亮：“找到了！”

        “醒了？”他语气中带着笑。

        她只知，这句话之后，就当真没停。

        半晌,  她觉鬓边多了个东西压着发,  三殿语气轻快：“好了！”

        沈元夕把自己埋三殿的怀里,  醒了也不动。

        沈元夕闷声说不饿。

        第57章  永夜

        长长的发遮在她前，又是蜿蜒在她的手腕上，就像月光化了，顺着她光洁的手臂缠绕倾。

        等她再意识到，他手指上已经没有了戒指，全都摘了去，能够完全把漂亮的手，没她的发。

        劈山截，比他咬破脖要疼，但却不一样。

        “三殿。”

        作者有话说：

        这之后，她睡着了，中间醒来，天蒙蒙亮，她躺在三殿的怀里，那张脸近在咫尺，清浅的呼扫在她面颊的发丝上。

        “我记得还有一副耳珰……”三殿眯起,  转着戒指翻着他的小宝箱，“耳珰简单些,  所以当年了许多。”

        沈元夕的手绕上了他的银发。

        沈元夕：“你在什么呀？”

        “……还是有的。”沈元夕翻了个平摊了,  又仔细受了会儿，说，“嗯,  不大舒服。”

        中被渡了血，依然没有之前的烈痛，反而品了滋味。三殿的血，像秋天清早刚摘的果，苦涩中，带着几分熟透甘甜。

        “饿吗？中午了。”他说。

        沈元夕想起漠北最有名的一种花实，荒漠里有个小落，会采摘一种花实来吃。

        三殿双手环着她，在她脑后编着什么东西。

        沈元夕闭上了，浑像被盛满饭的碗，踏踏实实心满意足又坠了梦乡。

        院里好像有一树梨花开了。

        她渴望着，无比渴望着，想让他的牙齿埋来，想把这份意也渡给他。

        三殿：“明晚。”

        沈元夕拉着他敞开的衣领蒙住了脸笑了好久。

        不是气息声，也不是她的错觉，那种黏连绵甜的声音，连她自己都到陌生。

        “殿在什么？”

        那种花实肉很厚，要剥开厚厚的果，撕开黏腻还带着白须的果肉，最后剥花实最深的那小指节似的白果实，只有那个果实，是最甜的。

        她整个人像三殿缠绕在她手臂上的银发，缠在他的上，盘山绕，拨云见雾，埋最深。

        沈元夕没说话，又埋得深了些。

        沈元夕不知自己是怎么察觉到梨花开了，她好像在梦中，梦一样，看到梨树缓缓在夜中绽开一树雪白的花。